不管是三爪还是天高,高峰还是高峰,以前的黑爪,现在的天爪一言而决之下,高峰与未至弱冠之年成为六千部族的实际统治者。
初成显锋伽罗后需要一段时间的稳定,伽罗的实力在同一个阶段也有高下之分,这便是夜魔强过黑爪的道理。
天爪需要一段时间熟悉自己,也有足够的时间来提升自己,显锋的强大就在此处,他们拥有更长的寿命,天爪也不用再担心时rì无多,而太过急躁。
高峰突然被加重了责任,只不过天爪有更多的时间让高峰去适应,他允许高峰去犯错误,允许高峰在错误中认清自己,自己甘愿退居幕后,给高峰最坚实的保证。
高峰原本曾有过自立之心,yīn差阳错之下,他反而得到放权,但在他忙碌之余,才发现这不是他想要的,他真正的梦想是越过绝望堡垒,去了解外面的世界,他想要在外面的世界找到前世所熟悉的东西,想要知道,那场贯穿他整个前世生命的战争最终的结局是什么?
二爪一直被严厉拘束,但在南部荒野,他被高峰放了出来,通过豁牙的成长,高峰也明白一件事,没有人是真正没用的,二爪贪财,在西部荒野是没用的天赋,但在注重财富的南部荒野,便是不错的xìng格。
豁牙在今天带着二爪,还有一部分礼物离开了驻地,他们需要先一步和黄犼部落联系。
谁都不知道,在队伍的人群中间,高峰低调出现在内,他不想第一时间暴露在其他人视线中,通过地犰部落的惊险和遭遇,让他认清一点,这个世界,别人可能没文化,却不代表智商低,不管是西部荒野的其他部落,还是地犰,都可以玩儿的他yù仙yù死。
在战场之下,高峰同样在成长,他学会了隐忍,学会了在别人面前竖立靶子,豁牙就是他的靶子,吸引视线的靶子。
二爪不知道这一切都是高峰在背后cāo纵,也不知道在队伍中间,那个脸sè黢黑,看不清具体摸样的家伙是意气风发的高峰。
他在为自己即将达到黄犼部落而忐忑,虽然他在黑爪部落和黄犼部落的关系最深,但他从小到大并没有得到过母亲的关心,一直以来,他都是黄犼部落的亲奴照顾的,也因此落下了市侩的xìng格。
但也正因为如此,他和西部部落的主流想格格不入,他并不缺乏作战的能力,却不喜欢去冲杀在第一线。
这段时间,豁牙也成长了许多,他经历的东西,还有他接触的人比这辈子遇到的都多,在简单的环境,人是简单的,但在复杂的环境,就算傻瓜也会变得比其他傻瓜更聪明一些。
学会不动声sè的豁牙有一茬没一茬的和二爪说着闲话,眼睛不时扫过高峰,并不刻意,至少二爪没有发现不对。
绵延的队伍终于到了目的地,紧贴着绝望城堡的黄犼部落,在那里,二爪看到了曾经抚养他长大的亲奴,一个有些驼背,头发无多的猥琐男人。
“坎子叔,你怎么在这儿?”二爪惊奇大叫,脸上喜悦的成分多过惊讶,坎子看到二爪,脸上笑得堆满了褶子,豁牙对坎子同样堆满了笑意,但一双眼睛却不老实的打量着周围黄犼部落的勇士,从他们充满敌意的眼睛里,看出了以前怎么都看不出来的东西。
“你是?”和二爪熟络一番的坎子看到为众人之首的豁牙不确定的询问,他看出豁牙的年轻,但在记忆中,他对豁牙并不熟悉。
“他是部落的五长老,也是三爪的朋友……。”二爪一句话透露出很多信息,让周围的部落勇士全都惊讶起来,也对黑爪部落有了更多的不屑。
“五长老?三爪?难道……。”坎子不知道高峰在部落的表现,以前在部落里,也没有人关注没有母亲没有后援,桀骜不驯没有脑子的三爪,但此刻,二爪的意很明显,豁牙是因为高峰的关系才当上五长老,而高峰才是部落中选定的继承人?
队伍中携带大量作为礼物的物资,都是些南部荒野难见,西部荒野极多的物资,队伍中也大多是部落的亲奴,其中至少半数都是地犰部落的勇士。
在高峰得到部落治理权的第一时间,他便打破了荒野的传统,将所有的契奴提升为亲奴,将原来的亲奴提升为后勤,后勤没别的意,专门负责部落运转和物资流转的一群人。
这样便让所有的契奴有心真正融入部落,而作为随侍的预备勇士们也不再担心自己的未来,不能成为勇士,至少他们能成为后勤。
高峰便混在一堆后勤中间,他随队伍进入戒备的过分的黄犼部落之后,便敏感地发现不对劲儿的地方。
坎子是二爪母亲的陪嫁人员,意味二爪的母亲也回到这里,但在这里并没看到,还有黄犼部落的众人对他们也不热络,甚至没有人站出来欢迎他们,大多躲在各自的房子里向外张望,有着特别的诡异气息。
此外,高峰也看出南部荒野的建筑与黑爪部落的不同,在黑爪部落,房子都是差不多摸样的,除了几个长老之外,下面的勇士几乎是一视同仁,没有太大差距。
但在这里,他发现了城市的雏形,巨大的黄犼部落有几个区域,最偏僻,最不引人注目的区域全是破烂不堪的小房子,那里也有拿着刀枪的部落勇士,这些人的营养显然没有其他区域的部落勇士好,占据了三分之二的人数。
环境比较好的区域都是做工讲究,街道干净的建筑群,这些建筑群就像城市的高档居住区,同样是部落勇士居住的地方,在这个地区居住的部落勇士大多身材健壮,红光满面,而女人和孩子的穿着比黑爪部落的长老还要好,很多人热衷于穿着sè彩艳丽的服侍。
大的区域则是奴隶们的居所,那里脏乱一片,人人衣衫褴褛,多被关在栅栏的牢笼中,眼神空洞地向外张望,也是戒备最严的地方,那里最zìyóu的人全是光着屁股,在街道上脏的和泥猴子一般的小孩子,他们并不受关注,但统一的廋骨嶙峋,眼神中有着饥饿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