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架已经吵了,但礼节还是要有的。
毕竟若论起来究竟怪谁——只能说冲动的不是一个人。
“母亲多虑了。倒是我顾虑不周,明知骆先生与外祖父有过节,却没能提早做下防备。”
主要还是当真没想到这两位颇算有头有脸的人物,竟是一对上就直接不管不顾地吵上了,竟连面子功夫都懒得装……
倒也真是人近老年,难得真实的典范。
张眉寿与宋氏分开而行之后,打听到了骆先生眼下的所在,便直接赶了过去。
她在一家酒肆内的雅间内,寻到了骆抚。
第一眼瞧过去,张眉寿的神情微微怔了怔。
骆先生的头发当真长出来了许多,虽远不如他画中那般浓密飘逸,但乍一看倒是叫她险些没能认出来。
她是头一回真切地体会到,头发对一个人外貌和气质的影响原来竟是如此之大。
骆抚对她的反应显然很满意。
但开口还是冷哼了一声:“怎么?前脚将我骂了出来,后脚还想将我请回去不成?不妨直言告诉你,休想——”
说着,拿筷子夹了一粒炸得金黄的花生米送入口中。
一旁的张秋池听得愣住。
这位先生是不打算回去吗?
那……为何要吃他请的酒菜?
且一边吃还一边挑剔,尽挑了贵的来点。
若不是二妹的反应很正常,他甚至要怀疑面前这个一脸嚣张的人,究竟是不是那个才名远扬的骆先生。
张眉寿在一旁的椅中坐了下来。
第668章被伤了感情
“自然是无颜将先生再请回去,此番过来寻您,是想带您去另外一个地方,见一见故人。”张眉寿说道。
骆抚闻言,却又是一声冷哼。
张眉寿自认为心领神会,便适时地看向了阿荔。
“眼见着就是年节了,闲来无事时绣了些荷包,想着先生该是能赶在年节前入京,便也替先生绣了一只——”张眉寿笑着说道。
阿荔已经将荷包递上了前去。
骆抚脸色微缓,伸手接了过来。
张秋池下意识地看过去,不由怔了怔。
二妹说是亲手‘绣’的,可这荷包上……似乎并没有什么花纹吧?
鼓倒是挺鼓的……
一时他倒不知是该说二妹这场面话说得太过随口敷衍,还是他这个旁观者太较真。
骆抚的脸却是霎时间更冷了几分,将那沉甸甸的荷包随手就掷到了饭桌上。
他在张家出了这样的丑,这丫头找过来,一句赔罪的话都没有,直接要拉着他去见那姓夏的,未免太想图省事。
且数年未见,就不问问他的近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