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元七月二十七,南魏不宣而战,举兵北上。
自前赟分崩离析,天下南魏在承平与大赟之间左右逢源,以求偏安。
大赟自与承平划江而治至今,从未放弃过北伐中原,恢复刘氏江山的野心。
早有驱虎吞狼之意,此番作壁上观,便是要图谋变局。
圣人落水,南边藩镇局面的变化,英王枕霄青的调任,青军各部的换防。
无疑削弱了承平对南方诸国的威慑。也加快了南魏北犯的时间。
承平开国以来,云州英王府肩负着镇守南疆的职责。
枕氏戍边日久,威权日盛。不仅是对南魏与大赟的震慑,更是对南边诸侯们的弹压。
枕霄青的调离,不同于寻常将帅的离任。
南边将再无实力与威望都能服众的封疆大吏。南边的割据局势将变得更为动荡。
那些本就各怀鬼胎的王爷们,愈加蠢蠢欲动,侵吞土地,扩张势力。
太子新政中,首次出任节度使的曹仁更是昏招频出,初来乍到的曹仁为了稳定根基,让驻守各地的守军频繁换防。
这乱局本是太子李元希望看到的,原本稳固的南方让他无从下手,如今暗地里形成的割据局面,反倒让他能网罗罪状,逐一击破。
只可惜,也给了南魏可乘之机。让南魏孙氏捷足先登。
兵部与北镇司早有南魏异动的文书呈上,而承平朝堂之上,还在争论着储君的归属,这无疑又助长了南魏起兵的势头。
南魏能如此迅速的进军,与太子李元疏于军事有着莫大干系。
对于边事的长期懈怠,让南魏军连战连捷。
一夜之间,南魏朝廷忽然发现,这道数十年未敢轻视的铁闸,竟如窗户纸一般,一捅就破。
魏军绕过沛水,破肴关,一路长驱直入,仅是数日,已是连下承平十一郡。
巴、峪两州原本就是魏地,南魏兵锋所指,军民望风而降。
峪州督抚曹玉鸣兵出沛水,率万余峪州兵御敌。
不想大军行至半道,竟是成了孤军。
周围郡府纷纷打出魏国旗号,面对十倍于己的魏**民,曹玉鸣军中人心浮动。
为避免大军阵前倒戈,自己腹背受敌。
也是为了保全自己性命,毕竟若是再滞留下去。难保有些怀着二心的部下,将自己脑袋摘了送去魏军营帐。
曹玉鸣不战而逃,退守沛水关。
徒留巴州总兵樊文沾孤悬敌后,艰难自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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豫中酒楼
汜州督抚的乘龙快婿,巴州军的主簿罗且如坐针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