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曳:“!!!”
很好,果然是亲生的。
阮挽扶额。
所以脑子才是第一生产力啊。
谭三锋怕是打死也想不到被他视作猪狗的儿子一朝智商回归,就“非法”讹来了五千万。
虽然这种“非法”活该遭枪毙。
姜曳重新下了地窖,这里已经有警员在收集痕迹,姜曳看到马乃光的尸体发现他是吊死的。
“自杀上吊,还真是朴实的背锅死亡方式。”
可惜自杀上吊的人往往屎滚尿流,这马乃光身下干净得很,但也无所谓,在谭宗雅原来的打算里,这里会烧起来乃至爆炸,这些痕迹都将被掩埋。
但现在痕迹都还在,姜曳在制作炸弹的桌子边垃圾桶里发现了一些碎片。
照片的碎片。
三人随便拼凑了下,发现是一个学校班级的合照。
只稍看一眼,他们就认出了其中一人是谭宗雅,因为他年少困顿,多年营养不良,外貌成长不是很明显,轮廓还在。
“这个人应该是护林员的儿子,五官很像。”阮挽指着照片上一个少年的样子。
赵四略有揣测,“我之前就觉得他抓韩月霜他们是为了钱,那非要弄冰湖爆炸是什么心态?报复社会?他这不是找死吗?事情办越多,越容易露出破绽。”
其实以他们警方调查得到的线索,他已经暴露了,何况还有姜曳两人这样的能人每次都快一步侦察到。
所以谭宗雅也并非神人,如此癫狂,等于作死。
姜曳不好说无限玩家本来就是在“将死的状态。
这种随时会死的状态会压迫人的精神状态,让人步入癫狂,为了求生不折手段,何况谭宗雅本来就不太正常。
一码归一码,虽然因为痛恨而不予同情,但她理解他变坏也是有原因的。
“他这不是随机选中护林员,或者单纯看中他的枪跟木屋,是有仇怨在的吧。”
阮挽看着照片上被撕碎的那些人若有所思道:“这些同学现在也许都长大了,拖家带口的,大概率也都会来参加冬捕节——谭宗雅以前脑部受损,是被这里面其中一些同学打的吗?”
阮挽这个问题注定无人回答。
就好像很多真相不会完全把边角都留给后世人触摸。
听说后来韩家等家族都来人接二世祖们回去了,听周正说谢律也来了,其实不用听说,姜曳拎着便当走进医院的时候,刚好瞧见走廊那头一群保镖簇拥着一群人,其中一人鹤立鸡群一般,尤为显眼。
虽然不待见,但姜曳不得不承认这世上有些人就是老天偏心眼,而且偏的还是斗鸡眼,啥好处都集中在他身上。
似乎察觉到什么,那人看了过来,却只看到姜曳转身拐进另一条路的背影。
其实但凡谢律他爹跟天海女士没分手,她都得在姜焱焱的病房里见到对方来拜访,毕竟是礼数,但因为已经分手了,这人怕是也不好意思来了。
不然多尴尬。
“他来了,先拜访的我,我带他过去的时候,你已经走了而已。”姜二姑在吃姜曳便当的时候,说了这么一句,还微微思索着,“我看他挺礼貌的,不像你说的那么高傲。”
姜曳:“也许是因为分手了,发现我们母女对他没威胁?但凡我妈有一次答应了他爹的求婚,他未来身家就得缩水一大截哦,所以这才变和气了?”
那么大的资产,她这辈子都不一定能奋斗到位,对方又不是神仙,有戒备心理所应当,她能理解谢律跟韩家的心思,所以也从没想着跟他们敌对。
姜二姑一想也是。
后来一段日子,姜曳就没见过谢律这些人了,因为他们都坐私人飞机回s市或者b市了。
案子调查,审判,公布。
谭三锋没能逃罪,直接死刑。
因为前面两个案子证明是他所为,其实就是为了钱,这没什么好说的,他的恶比谭宗雅更纯粹,最后他交代自己一开始的确是单人作案,后来他的傻子儿子有天晚上看到他拖一个女人的尸体回家,不知怎么的的就扒着猪圈喊了他一声“爸爸”。
那一声爸爸吓得差点把他直接送走。
“他病好了,也省得吃我的口粮,后来他说他也想要挣钱,给我出计划,又拉了一个马乃万,我们就把事办了,但我没想到案子会被发现那天我去找我堂哥是为了最后套点钱逃走。”
“我不是故意害人,我是自己生病了,哎,我是个穷人,我可怜呐,而且那些也本来就不是正经人啊,他们是做那行的,是违法的啊同志,我这是替天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