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说着就哭了,赵四面无表情问他当年谭宗雅被打的事,“他脑部问题到底是谁打的?说!”
谭三锋这次倒是交代了,说出了好些个学生的名字来,还说自己当年是想追究的,但这些人家里非富则贵,他当时已经破产,得罪不起。
赵四仔细查了下,发现这些同学背后的确都有些来头,当年谭宗雅被打成这样,按理说也是重罪,可最后谭三锋也没起诉。
这正常吗?真的是怕了这些人家的权势?
谭二隆在医院诊疗了一段时间,被赵四问起的时候,苦笑着说:“什么得罪不起,他讹到了五百万,跑澳门把钱都赌光了,但凡留一百万给宗雅做个手术,也好了。”
“诶。”
赵四等人都无语了,后来这件事记录进去,也给法官当作给谭三锋量刑的标准之一。
这种灭绝人性的人渣,早该死刑。
警方查了谭三锋的账户,发现五十多万不翼而飞了。
而转入的那个账户跟谭宗雅勒索韩月霜等家人转入的账户并不一样。
事实上,谭宗雅应该也懂这方面的知识,勒索的时候直接让他们按个人账户一天转账最高上限分别转账过去,因为这些家族家大业大,每个人都有富豪,个人账户转入几百万的不是什么事,还有公司打款等等,为了救自己孩子,加上对方直播了切手指,饶是这些大佬各个心机深沉也扛不住这样的粗暴手段,不得不听话用了最快的速度给对方转账,而且不敢采取手段让资金到账时间被拖延,反而得按对方要求走最快捷的通道。
所以在他们转账成功后,那些钱基本就已经到账了,立案后,这十几个目标账户也被调查,发现里面的钱款都已被转走,而后这十几个账户户主被调查
三天后,西南地旷阔草原高山上某个户外旅游客栈被特警破门而入,房间里,十几个人的尸体腐烂气味扑鼻而来。
被捆绑,被拷问,银行账户密码被得手。
经过调查,犯罪者是一个人,这个人采用娴熟的毒药手段把包括店主在内的十几个旅游者给药翻了,捆绑后他显然跟谭宗雅联手了,跨省合作。
但不管怎么调查,这个凶犯也宛若人间蒸发一般,完全追踪不到了。
赵四后来每次想起这个案子都觉得毛骨悚然,他不明白了这个时代怎么还能出这么癫狂的罪犯,但等他听说其他各地都出了性质同样恶劣甚至更恶劣的案子,一时也不知道是该觉得正常还是惊恐。
这世界怎么了?
这一天天朗气清,外面虽然大雪皑皑,但日头很明朗,姜家老宅三楼阳台,姜曳趴在阳台上,一手握着手机贴耳朵,听到阮挽告知这个结果,她忍不住抓紧了栏杆,沉声问:“我们可以结盟,别人也可以抱团,不过他们显然走的路子比我们野多了。”
她们还是克制了的,因为没办法变太坏,无法主动去掠夺其他人的性命跟魔方,所以显得她们特别被动。
这是她们最大的弱势。
阮挽沉默片刻,说:“把周屿拉进来吧,我们需要支援,他是医学系的,在现实里有这方面根基,没准将来能救我们一命。”
姜曳沉吟片刻,应下了,但忽想到一件事。
“学姐,如果我将来也变成谭宗雅他们这样的人,你会逮捕我吗?”
阮挽那边安静了一会,姜曳以为她不会回答的时候。
“会。”
“但我知道你不会像他们那样,因为你崇尚的是“真正的强者该顺应正道规则而至强,因为这样风险更低,任何为了变强而走邪门歪道的,只能说明他不够强或者脑子就不正常。”一旦你变坏,就说明你先示弱了。”
“你不会认输的。”
阮挽很清楚姜曳的性格,一个亲眼看着亲父惨死的女孩,用了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就迅速稳定了心态,退学转学加配合妈妈处理诸多事务将伤害降到最低若不是好强跟求生欲,又能因为什么?
姜焱焱脱离危险期后,姜家过了一个很低调也谈不上多开心的年,到底是被吓到了。
而姜曳确定姜焱焱无大碍后,跟阮挽周正两人一起回到了s市,彼时她老娘手下的毒杀分尸案已经处理完毕,凶手是她的一个同行,在法院门口被警察直接逮捕的。
此刻,姜曳正把自己经历的雪人案告知司徒天海,后者仔仔细细听完,什么也没说,给她倒了一杯柠檬茶,然后就要走,姜曳拽住司徒天海的手臂,“诶诶,老妈,你不跟我说下你这个案子吗?”
“自己去查。”
“”
姜曳无奈,后来找阿sa了解了下情况,发现就是一个刑事案件,那个律师拒捕,还劫持了一个老法官危及其性命,性质太恶劣了,被当场击毙。
她也看不出这人是不是玩家,更不知道司徒天海是不是玩家。
司徒天海不说,她也没法问啊,不然就等于暴露了自己。
不过好歹她也还有一个半月的时间,姜曳很快投入了繁忙的工作中,原来的公司事务已经无法让她感觉到疲惫了,只用了原有十分之一的效率就做好了安排,而后她剩下的时间考试以及申请专利。
她先去考了机械工程师,考到后开始申请专利。
别看她前段时间各种查案,其实其余时间都在为此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