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N;w(“子真,你太过分了!父母堂前尽孝乃是人生大事,你竟然找人代写祭文,当众蒙骗各位叔公长辈,你成何体统?!”
韩禄看出众长辈已经动气,立刻义正辞严地开始指责韩涛。其余几位长辈受到韩禄的蛊惑,也都纷纷开口指责着韩涛。“是啊,这么做太过分了!”
“简直是大逆不道!”
看到众人指责韩涛,韩冲站出来做起了好人:“各位叔公长辈,你们切莫动怒。”
“堂兄自幼不喜学文,想必要他亲自撰写祭文,的确是有困难,才不得不请人代笔完成。”
“但他刚才哭祭时,感情至真,当是真心悼念伯父、伯母,还请各位长辈多多包涵,不要怪罪他了。”
韩义听了韩冲的话,脸色稍缓,其实他心里也明白让韩涛写这样一篇祭文的确是勉为其难。但看他刚才哭祭的样子,的确是态度真诚,也不想再过分追究。韩义摆了摆手:“罢了,冲儿说得有几分道理,看着涛儿刚才态度至诚的份儿上,就不追究他找人代写祭文的事情了。”
韩禄转向韩涛狐假虎威地训斥着他:“还不快拜谢太叔公大人大量,不追究责罚你。”
“这祭文本来就是我自己写的,我几时说过是请人代笔,为何要责罚于我?”
韩涛这句话一说,让众人刚刚平复的情绪又被瞬间点燃,脸上再次呈现出怒意。韩冲也是一脸无奈地看着韩涛:“堂兄,太叔公已经不追究你找人代笔之事,你就不要再巧言狡辩,惹他老人家生气了。”
韩义也是有些不耐烦地对韩涛摆着手:“快退下,我们还要拜祭你的父母,不要在这里捣乱了。”
说这番话时,韩义极度地压抑着自己的情绪,显然已经是非常生气,只是顾忌着是在灵堂之上,才没有发作出来。“我所说都是事实,这篇祭文却是我自己所思,所写,并没有找人代笔。”
韩涛依然坚持着不肯推开。“韩涛,速速退下,不要再胡搅蛮缠!否则,我等可要按族规里的忤逆之罪责罚你了!”
一名长辈出言驱赶着韩涛。“我所说都是实话,涛儿最近茅塞顿开,背下了很多古文书籍。”
“所以我才能写出这篇祭文,若是各位长辈不信,可以当众考我。”
韩涛依然坚持着不肯退开。“就你,背一段《论语》都要花三个月时间,你还能背下古文书籍?真是笑话。”
韩禄丝毫不掩饰地讽刺着韩涛。韩涛也不再辩解,直接开口大声地背诵了起来:“帝高阳之苗裔兮,朕皇考曰伯庸。摄提贞于孟陬兮,惟庚寅吾以降。”
众人听着韩涛开口背诵,都是一愣,大家都听出,他背的正是春秋时期屈原的名作《离骚》。随着韩涛的背诵,众人的都露出了惊讶的神情。《离骚》全文共计2400多字,300多句,属于楚辞的类型,极为难背。而且他语速极快,且一字不错,确实大大出乎众人的意料。韩义听着韩涛的背诵,也是微感惊讶。这不肖子孙竟然能背诵《离骚》这样具有极高难度的古文,还真是下了功夫,让韩义露出了一丝赞许的神情。“乱曰:已矣哉!国无人莫我知兮,又何怀乎故都!既莫足与为美政兮,吾将从彭咸之所居!”
韩涛大声地背诵了最后几句,整篇《离骚》一气呵成,一口气背了下来。“冲弟,你见识广博,不知道为兄这篇《离骚》背得可有错漏之处?”
韩涛转向韩冲问着。其实他心里早已想到,众人对他亲笔书写祭文之事,必定有所怀疑。也料到韩禄父子必定会故意拆台,所以索性顺着对方的话去说。将所有长辈的胃口吊了起来,再开口背诵出《离骚》这样具有难度的古文,一举翻盘。“啪啪!”
韩冲轻声鼓掌。“堂兄背诵这篇《离骚》如行云流水,且字正腔圆,抑扬顿挫,拿捏极为到位,看来应该是花费了许多时日的功夫。”
韩涛微微一笑,当然知道韩冲这句话又是话里有话,暗指韩涛是提前花了时间,专门背诵了《离骚》来应对。“我刚才说了,我是背下了很多古文书籍,并非只此一篇《离骚》,各位长辈若是不信,请尽管当面出题。”
韩涛转向众位长辈,神情自若,俨然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好,有本事你就把庄周的《逍遥游》背一遍!”
韩禄脱口而出,给韩涛出了题目。韩冲无奈地看着自己的父亲,感叹怎么父亲怎么会如此糊涂。韩涛既然敢信誓旦旦地提出让众人出题,必定是有所准备,又何必要给他展示的机会。韩冲上前一步,赶忙劝阻,阻止韩涛背诵。“太叔公,此处是伯父、伯母的灵堂,并非考学之所,咱们还是先行祭拜。堂兄学识之事,我们改日再做考核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