珞宇深吸一口气,语气有些发涩:“我怎么感觉有点怪呢?”
“我怎……咳咳!”毛球也学着珞宇的样子叹了口气,可是说话的时候舌头却不大灵光,自己把自己给呛着了。
鱼行咽了咽口水,呆呆道:“我觉得……我们好像玩大了?”
珞宇没有回答,算是默认了。
“你是不是后悔了?”鱼行试探道:“它这样发展下去……日后甚至可以冒充你来行事啊。”
珞宇的气息一滞,但随即就松了口气道:“它顶多也就能变化出我现在的水平,等我日后修为增长了,自然不难区分……不过,你确定它不会修炼?”
鱼行慌忙摇起了头:“这我可不知道,我对它的了解也不比你多啊!”
珞宇的心情再次一沉,“那你们之间的关系是什么?它会绝对服从你的命令?该不会反仆为主吧?”
“哦,那倒不会。”鱼行笃定道:“我们之间是主人与灵兽的主仆契约,它永远都无法背叛我,除非我自愿放它自由。”
珞宇的心情大起大落,最后确认道:“那你不会把它放了吧?”
鱼行苦笑道:“以前我也不是没有想过换一个灵兽,可现在就算能换,我也不敢换了……”
“那就好,有你管着就行。”珞宇的心里终于有了底。
二人说话的过程中,毛球一直在旁试图重复珞宇刚刚说过的话。听着那和他一模一样的音色却叽里咕噜说不清楚话,珞宇无可奈何道:“你能不能先让它别学了?”
“哦。”
在鱼行的命令之下,毛球彻底安静下来。
没有了毛球的“干扰”,珞宇终于可以放心地起身踱了几步。坐在一旁的毛球身体不动,目光却一直落在珞宇身上,仿佛是在记忆他的每一个动作。
珞宇走着走着,忽然一拍手,语气深长道:“既然如此,那就还是按照原计划进行吧!只不过……让它把嘴闭紧了。”
“什么原计划?”
洞中明明只有他们二人一兽,可是珞宇看到另一个“自己”盯着自己的一举一动,就感觉十分怪异。于是他凑到鱼行身边,“多此一举”地将计划记录在一枚玉简里,递了过去。
这一幕似乎格外难以理解,毛球紧紧盯着二人的动作、表情以及眼神变化,却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它慢慢骤起眉头,好像百思不得其解。珞宇和鱼行忙着瞒它,谁也没有注意到,这个皱眉的动作可不是跟任何人学的,就好像它自己学会了思考一般。
二人交流完毕,毛球也恢复了平静的表情。鱼行像它发出了“模仿但不许说话”的指令,它便学着珞宇的样子伸出一只手掌,掌心之中又出现了一团雷光。
……
玄宁宗的营帐里,封宣晔已经围着他的座椅绕了许多圈,语气颇为焦躁,“找到了吗?没有的话就再去派人找!三个大活人,难道还会消失不见?莫非他们栽在了魔头手上?玄宁宗会有这么废物的弟子?”
贺燃回来只有半日,但气息已经恢复了大半。他和帐中大多数人一样,都不愿直接面对心情不佳的封宣晔,不由埋低了头。
他的心中有种预感,预感那三人很有可能和他经历了类似的遭遇。只不过他不敢将这个猜测说出口,因为封宣晔好容易没有追究他在珞宇手上失利一事,如果说出这个可能,封宣晔八成就会新仇旧恨一起爆发,迁怒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