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味在舌尖久久不散,许鉴行的动作停了下来,被圈在怀里的少女还在低声抽泣着。
除了在床上被他欺负,他何时见她哭成这样过
小姑娘抽抽噎噎地解释道:我只是想回去看看父亲。上次他生病了,我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许鉴行将头放在她的肩上没有说话,半晌才抬起头,给她把衣服穿好,一言不发地回了房间。不多会便出来,手里拿着斗篷出来。
小姑娘正坐在石凳上吃饼,明显刚才哭狠了,吃的时候还一抽一抽地。
见到他出来连忙站起身,一双大眼睛委委屈屈地看着他。
许鉴行将手里的斗篷给她系上,淡淡道:走吧。
去哪儿?从安抽噎着,一时没反应过来。
许鉴行抱起她:去看你父亲。
从安眼睛一亮,拉下他的脖子在他脸上吧唧一下亲了一下。许鉴行脸上的阴霾总算散了一些,他道:我有个要求,不管是哪里,我都必须在你身边,见完了人我们就赶紧离开。他低头在她鼻尖蹭了蹭,我不想你在他们身上耗费太多时间。
从安愣了愣,应道:好。这样已经比之前要好很多了。
同来时一样,许鉴行捂着她的耳朵,不多会儿就回到了尽春楼的后院。
此时的京都正是盛夏,从安裹着厚厚的斗篷顿时热地不行,赶忙回了房换衣服。
许鉴行跟了过去,开门进去的时候从安正在脱里衣,露出的光滑白嫩的玉颈上布满了红痕,他心念一动,走过去从身后抱住从安,将下巴搁在她的颈窝里:从安,你不会放弃我的,是不是?
他害怕,要是她见过了她所念之人,会更加不舍回到他身边。
从安转过身,踮脚吻了吻他的嘴角:从安此生为亭然一人。
她并非是在雪山待不下去,比起世间繁华,她更爱深山幽谷。
从安的父亲是个猎户,这些年两人一直在邕山相依为命,若不是那次父亲出门打猎时从山上摔了下来急需救治,从安想她可能一辈子也不想出这邕山。
从安换好了衣服,两人便往邕山去。
从安的家要翻过三座山,许鉴行干脆抱着从安,眨眼间便落到了从安家的院子。
院子周围被种了许多花草,都不是什么名贵的,看着像是从哪里挖来的,被人养护的很好。
小院很安静,房门未锁半开着,空气中漂浮着淡淡的血腥气。
许鉴行皱眉拦住从安:别过去了。
从安显然也发现不对劲,她推开他的手,直愣愣地往房间去。越靠近,那股令人不适的血腥味更重,天已经昏暗,将房门推地更开些,还是可以看清楚地上躺着一个人,脖子上有整齐的刀口,周围是干涸的血。
父亲一生都居住在深山之内,除了偶尔下山换点物资,几乎从不与人打交道,哪里来的仇家会下杀手。
此刻,从安的脑海异常清晰。
许鉴行轻轻抱住她,从安,别怕。
师父!
院中一阵风落地,有两人推门而入对着从安双膝跪下,行了个大礼:徒儿终于等到师父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