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名字,其中一个上面只刻有性别——“吾已故幼儿”。
许太后怀过两次身孕,一次有孕三月有余,无缘无故小产,腹中胎儿不知男女,没了。
第二次,诞下皇子,却是个死婴。
庄帝连名字也没赐给她儿一个,便草草埋入皇陵。
后来许太后才明白,庄帝根本就没打算让她有一儿半女。
究竟是多恨的心,连自己亲生儿女也容不下!
“孩子,看着母后如何替你们报仇。”许太后擦拭牌位,笑容渐渐扭曲。
凭什么娴妃的一双儿女能活下来,而她的孩子,就不能留!一个也不能留!
姓霍的那两人,一个也不能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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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严庆怀恨在心,特地去御膳房要了几碟糕点,就着茶水,亲自给霍澹送了去。
不过,这里面皆有东西,他下了枯木散。
霍澹手执书卷,在窗边看书,见严庆端了茶点来,便放下书卷,并遣走殿中一干人等。
严庆躬身,将茶点逐一放在榻上小桌上。
霍澹坐在一边,対严庆道:“昨日朕送你的礼物可还满意。”
严庆指甲使劲扣住拂尘木柄,硬生生将那股恶气吞回肚子里去,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笑语盈盈,道:“皇上折煞老奴了,金豆虽是老奴干儿子,但是言辞有失,皇上教训得是,老奴岂敢有怨言。”
霍澹轻扯唇角,似笑非笑,如刀的眸子在严庆身上打量一二,“是么?你真这般想?”
严庆没回答他,将其中一盘荷花酥推向霍澹跟前,道:“皇上看书看累了,喝点茶,吃些糕点。”
霍澹捻起一枚荷花酥,举在眼前翻来覆去打量,“你觉得朕敢吃么?”
将荷花酥递到严庆眼前,“试毒,不懂?”
早知已被看穿,严庆便卸下伪装,迎上霍澹锐利的眼神,毫不避讳道:“皇上以为老奴傻到将毒药下到这糕点中?”
霍澹耸肩的同时微微歪头,又举了举那荷花酥,示意他吃下,“傻不傻,你自己才知道。”
严庆拂尘一挥,甩到臂弯处,毫不犹豫结果荷花酥,一大口吃了起来。
他早就猜到知道小皇帝不会轻易吃他送来的食物,定然会让他试毒。
果真如他预判一般。
严庆留了后手,将枯木散下到第二三层糕点中,而霍澹拿给他试毒的,正是最上一层没有毒的。
“没毒。”严庆吃完,得意道。
霍澹将所有盘子都往前推了推,“没毒,那这些便都赏给你吃。”
下颌支了支,霍澹道:“糕点干,这茶盏里的茶水你也一并喝了去。”
“明说了罢,你端来的食物,朕一概不碰。”霍澹望着严庆黑了一片的脸,轻飘飘说着。
指尖点了点桌面,霍澹眸色如刀,冷道:“朕没有十足把握,敢赐死金豆?护城军的兵权在你手里握久了,是时候该朕讨回来了。”
久卧于丛林中的小狼,终是苏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