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良久~
‘哒哒哒哒~~’
突然间,桌上的水杯忽然震颤起来,震幅不大、却很连贯。
地震!
这是所有人的第一反应。
有人哭丧、有人嚎啕,有人反应迅捷,第一时间朝外狂奔,也有人快速寻找掩体之物。比如骆晨!
在意识到地震的那一刹,身体便先于大脑做出反应,本能的转过身去、反手扒住单人沙发的顶部,脚一蹬、腰身一拧,直接躲进沙发下方。
大概过了分钟的样子,震感还在继续。
骆晨狐疑,心说地震的持续时长一般与震级呈正比,小震的话,多以秒计算,摧枯拉朽的大地震也就两三分钟。
所以说,只是微感的小震却持续分钟,这事怎么想都觉得不正常。
正当骆晨想要翻起沙发、看一眼外面情况时,登时只觉意识为之一颤、还没等他反应,顿觉百会、命门、关元、涌泉等几处大穴同时炸裂出苍劲气流。
骆晨不知道这些气流是如何在体内迸发的,但他却清晰的感觉着这些气流给他所带来的痛楚。
这些气流随血液涌动,同时也加剧了血液的循环,使得周身细胞不得不随之亢奋起来,以保护血管不被过快的血液所冲爆。
过速的血液涌入心脏,在血压的加持下、犹如一把把无形利刃,一层层刮割着心房。
血液从心房流入心室,由心室泵出,回流周身。
那回流的血液又如同一颗颗微型海胆,所过之处、尽是痛到令人窒息的钝锉感。
血管像被人充了高压氧气,胀到随时爆裂也不意外,骨骼间似一把锉刀反复摩擦,痛到迷离,皮肉间恰似注入海量皮试针剂,每一个细胞都痛到无法自理……
从表面上看,却见骆晨如同四十多度的高烧患者,他通体殷红、筋肉狂颤、毛孔中更是飘出肉眼可见的浊气。
此时此刻的骆晨只奢望自己可以昏死过去,因为昏死之后就感觉不到痛楚了。
咦???
不晓得是身体习惯了痛楚,还是痛楚本身逐渐削减,终于,骆晨终于有气力集神凝气,静心引导那些蛮横而又杂乱的气流。
在《无尘心决》的引导下与压持下,那些紊乱的气流开始妥协、相聚、互融、转化。
几次小周天后,紊乱的气流终于化作温暖的气息,凡气息所过、每一寸筋肤都犹如干涸的大地迎来温存的春临,周身细胞亦如同饥饿的野兽迎来饕鬄盛宴,贪婪的吸纳着温存的气息。
然而,舒爽的感觉并未持续许久,骆晨顿觉双臂紧的厉害,骤然之间、两股气息顺大臂缓缓流下,汇于掌心。
骆晨下意识的张开手掌,就见掌心位置多出一对无眼阴阳鱼。
因为是自己的身体,所以骆晨很自然就能意识到这对无眼阴阳鱼代表什么,若所觉不错,这应该是两种超然之能,阳鱼至坚至硬,既是最强的矛、也是最利的刃、亦是最硬的盾。
阴鱼至螟至暗,似乎能腐蚀一切、又好像能吞噬美好,给人以不详。
骆晨转动心念,试着将无眼阴阳鱼收回体内,下一刻,无眼阴阳鱼化作雾气,消散于掌心。
看着是消散,但骆晨却能清晰的知道,消散的只是外形,真正的力量已与身体融合,只要愿意,随之可以拿出来用。
“你终于醒了!”耳迹传来谢映雪的声音。
“你……”
话刚出口,骆晨忽感一阵冷风吹过,不由得打了个冷颤。低头一看,竟发现自己竟是赤兜一个,连半块遮住的布条也没。
嗡一下子,脑袋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