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平舟没外出。
一楼东边的会客书房里,陈子轻洗了澡,吹了头发,他穿着干净的衣裤,坐在桌前写练习册。
不远处,alpha在处理公务,他的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
半框眼镜,上面冷黑,下面透明,镜架设计稳重大方,透着低调的尊贵,一股子商务风,很符合他的个人气质。
alpha的眉目轮廓被眼镜修饰得温文尔雅。
这样一个雨夜,哥哥取消了出门计划,他在家里陪弟弟,更是将公务从三楼私人书房搬到了一楼。
兄弟俩处在各自的空间,翻阅纸张声和笔尖摩擦纸面声缠在一起,气氛很是温馨。
陈子轻喝过姜茶,淋雨带来的那点寒凉早就被驱散掉了,他后背一阵阵的发热,毛孔里往外渗着黏意。
这个天,书房里竟然不开冷气。
虽说外面在大雨,但夏天的晚上,还是闷。
陈子轻扯起t恤领口蹭蹭脖颈跟锁骨,他偷瞄衣扣整洁的虞平舟,那位是冷血动物吗,都不出汗的吗?
s级alpha还能调节自己的身体机能啊?
陈子轻在椅子上挪动了会,他拿着练习册去找虞平舟:“哥哥,这题我不会做。”
虞平舟的目光没有从公务上移开:“题看懂了吗?”
陈子轻望着他长睫落下的阴影:“看懂了。”
虞平舟说:“看懂了就会做。”
陈子轻:“……”那我就是不会怎么了嘛。
少年杵在旁边,指甲被他咬得咯吱咯吱响,那动静不大,却难以忽略。
像小老鼠悉悉索索。
虞平舟依旧在看公务:“把题读三遍。”
陈子轻停下咬指甲的动作:“为什么要读三遍,读一遍不可以吗?”
虞平舟说:“不可以。”
陈子轻故意用alpha能听见的音量发出不满的轻哧,而后就垂头弯腰,一个字一个字地读起了练习册上的思维题。
一口气读了三遍,陈子轻上气不接下气,有点累:“我读完了。”
虞平舟给他安排新任务:“把重点画出来。”
陈子轻瞟了眼题目的重点,他装不懂,理直气壮地说:“我看不出重点在哪里。”
虞平舟抬眸。
陈子轻抠着习题册的页脚,两片指甲被他咬得坑坑洼洼,沾到的津液在纸上留下印记,他嘲弄:“哥哥,我高三上学期就辍学打工了。”
不等虞平舟开口,陈子轻就抽着嗓子,轻轻发颤:“我自己琢磨琢磨,哥哥不用管我了,你忙你的工作,我一个人可以的。”
虞平舟放下手上资料,伸手去拿他的练习册。
练习册被他抠得紧紧的,纸张折出逞强的深痕,言行举止之间都是“想被哥哥重视在乎,又不愿意承认”的拙劣虚伪。
“我凭什么耽误哥哥的宝贵时间,我哪配啊,让虞氏高层知
道了,我就成了千古罪人。”陈子轻一副忏悔的样子,“我死一千次,死一万次都不足惜,我不问哥哥了,我再有不懂的题都不来烦哥哥……”()
虞平舟微皱眉:析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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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轻用力闭上嘴巴,他直勾勾地迎上alpha深邃迷人的双眼:“哥哥,我乖乖的,我想你给我讲题。”
虞平舟不拿他的练习册,只是伸出一根食指,在思维题上指着:“这里是重点。”
陈子轻的眼睛全黏在他的手指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