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那一纸证书,毕竟双方父母都见过面,也对着俩孩子很满意,说只要幸福就好——除了裴敬川的父亲,对方于去年中风偏瘫,只能躺在床上,用眼睛瞪着裴敬川。 裴敬川把花束放在床头。 “爸,”他没有坐下,就这样低头看着对方,“我过来是跟您说一声,我要和陈驹结婚了。” 他父亲已经做不出什么表情了,只能通过抽搐的嘴角,和颤抖的手指,来表达自己的抗议。 “没用,”裴敬川语气随意,“您当初打得我妈妈终身残疾,逼得她远走他乡,又拿陈驹威胁我,甚至威胁陈驹的父母时,总该想到有今天,也该想到会失去我。” 或者说,从父亲流连于外面的莺莺燕燕时,他就已经选择了放弃自己的儿子。 那些震怒,更多的是为了自己的颜面,以及没有继承人的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