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寿节之日,轩辕城、轩辕清昀以及轩辕清远三人穿着干净的朝服,去宫中赴宴。晋元帝节俭,此次寿宴一切从简,所以五品以上的官员才可赴宴。
轩辕城临行前,嘱咐老夫人,今日小心行事。
老夫人早起就心慌得很,一把扯住轩辕城的手,“你跟我说句实话,是不是要出事?”
轩辕城见老妻吓得不轻,劝慰道,“不过叮嘱你一声,何必这般紧张。”
老夫人跟轩辕城过了半辈子,怎会不了解自己的丈夫,如不是出了事,何故说这些。她知晓今日丈夫必须要去的,只死死地抓着轩辕城的手,“你答应我,活着回来,无论如何。”最后的几个字带着哀求。
轩辕城拍了拍老妻的手,稍稍用力掰开妻子的手指,大步离去。
老夫人忙叫人唤来轩辕清曛,将轩辕城的交代说与他听。
轩辕清曛听后眉头紧锁,之后命人关闭府门,让侍卫分散守在府中各个入口,弓箭手做好埋伏,时刻警惕。
老夫人将子孙全部叫到青松苑,怕吓到小辈,只道是闲着无聊,叫来陪她这个老婆子说说话。
可是老夫人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便是轩辕姣、柴氏都察觉到不对劲儿。轩辕姣悄悄问轩辕珏,“祖母怎么了?我瞧着不对劲。”
柴氏也小声道,“祖母叫咱们来陪她闲聊,可是好几次都没反应,还忧心忡忡的。”
轩辕珏见她俩一副担忧的模样,尤其是柴氏,包子脸皱成一团,可爱又好笑,安慰道,“没事,别乱想,祖母叫咱们来,就好好待着陪着祖母就是。”
两个人见轩辕珏一就淡然的模样,也就放了心,反正就是有事,也轮不到她们操心就是。
轩辕珏靠在椅子上,捻动佛珠,看来这几日的波涛暗涌,总算是有个了结了。
思索这段时间发生的所有事情,先是宁安王遇险,之后殿前司都点检、宿直将军,还有护卫粮草的部队遭到意外截杀,粮草、军饷全不见了踪影。以及京郊兵器锻造,荀家冶金之术。每一条信息都在轩辕珏脑子里闪过,只是还差一点,无法将所有的事情连成线。
南辰走过来,低声神棍兮兮地道,“贪狼凶相已现。”
轩辕珏看了他一眼,南辰已经将脑袋转向外面,好像刚才说话的不是他一样。捏紧佛珠,算算时辰,皇宫宴会已经进行了大半,天色暗下来,烟花升空,在黑幕中绚丽绽放。
众人被烟花的声音吸引,走出了屋子,看着难得一见的烟火盛会,轩辕姣和柴氏凑到一起叽叽喳喳地谈论,倒是兴奋。
只不多时,伴随着烟花炸裂,还有沉闷的爆炸声,随后皇宫方向出现了滚滚浓烟。轩辕府距离皇宫不算远,喊杀之声传来,听得清清楚楚。
众人具是心中一紧,当真是出事了。
青叶从外头进来,小声在轩辕珏耳边道,“前头有人报,说宫里乱了,二爷已经命人加强府中守备了。”
轩辕珏突然想起什么“三哥,宁安王今日去赴宴吗?”
“说是去的,宁安王说圣上千秋,身为臣弟自然要亲自恭贺。”轩辕萧道。
轩辕珏心中明了,但心也发低沉,看来一切的源头都在宁安王身上,遇袭不过是苦肉计罢了,方便他躲在暗处谋划,杀了禁军首领,不过是想换成自己人,方便进入皇宫,截获粮草军饷,为招兵买马做准备。
“宫里打起来,祖父、父亲还有三叔还在宫里!”轩辕宁有些着急,却又不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