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年前的旧事,我也记得不清楚了。”屠还原道,“只不过听说了一个大概,当年武林中一个大魔头双臂齐肩而断,性情偏激古怪,动则杀人,断臂之后隐居然到了长白山天池一带,独创了一门流云飞袖的功夫,虽然是袖子,但却霸道得有如钢鞭,当年武林中抗金抗元的许多好手都死在他的双袖之下,关外武林中人等得他回了天池,便齐集了人马去杀他,那人受了重伤,虽然逃脱,但隔得不久便死了,只是知道他收了个徒弟,却一直没有人见到他的徒弟过,许多人想要斩草除根,却根本无从下手。”
俞文照道:“原来那家伙就是流云飞袖的传人。那他隐姓埋名不也很安稳么?后来怎的又跟你们混在了一起?想来他的来历最后终于还是有人知道了,不然他怎会这样子?”
有眼无珠道:“这事也只有回去问他才能知道,现在门外还有那帮家伙,老大,你说怎么收拾?”
俞文照眼里现出了恶毒的光芒,阴阴地道:“你们出去,点了那些家伙的穴道,叫那千户把这些家伙砍了,对了,姓顾的两上家伙给老子留着,毕竟那两个王八蛋身上着落了一大笔财宝,姓赵的就放回去,叫他给那贼秃送信,说老子们明天便要去找他;还有那三个年轻的女人,也莫要杀了她们,留给那些蒙古兵作老婆罢。”
丁七郎叹了口气:“三个女人,却有一大群鞑子兵,怎么分得够?”
俞文照哼了一声:“那是他们的事,老子为什么连这也要费心去管?”
有眼无珠道:“我去!”
有眼无珠慢慢地走到店门口,然后俞文照三人听到外面一叠声地惨叫怪嚎,许多人惨叫道:“我的眼睛,我的眼睛怎么了?”
过了一会,有眼无珠在外面淡淡地道:“千户,除了姓赵的放他回去之外,来的这些人都砍了,这三个女的你们拿去用罢!”
也速不台答应了一声,有眼无珠又道:“赵万武,顾家兄弟是我们老大要留下他们的,你回去跟那秃驴说,明天我们便要去找他,知道么?”
赵万武道:“是是是。”声音惊悸惶恐,显然是看到有眼无珠一顿饭功夫不到硬是生生地挖了几十个人眼睛的惨厉情形惊得呆了,“小人一定回去如实禀报掌教真人!”
在呼喝惊叫惨嚎声中,有眼无珠双手血淋淋地一手提了个人走进来。
俞文照笑笑,对强撑着站起来的杨突和阿图冬道:“你们两个,到外面去看着,没我的话,不许进来!”
两人亲眼见了这几个人的武功,着实服气,也不说话,便走了出去,提着三尖两刃刀守在客栈门口。
俞文照道:“走,到老子房里问这两个家伙!”
交手过一场之后,饭堂屋上连一片瓦也没剩下,全被劲风震落了下来,饭堂里满是瓦砾飞尘。俞文照在箱子里拿了两个大银子,走在最前头,丁七郎在最后,有眼无珠提着顾氏兄弟到了俞文照的房里,随手把两人丢到了地上。
俞文照把两个大元宝放到桌上,拍了拍身上的灰土,一面淡淡地道:“姓顾的,那天你们追赶老子的时候,老子好像听得你们两个要去使软剑那家伙的家里取什么宝图?现在那批东西在哪里?”
顾天龙两眼发直,含混不清地道:“小人们愚钝,不知道侯爷说的是什么宝图?”
俞文照打了个呵欠,道:“你
们也莫要跟老子打哑谜了,老子要的是什么你们不知道么?”
顾天虎忙道:“侯爷明鉴,小人们确实是从陈青云的家里找着了藏宝图,也在当年东京汴梁陈桥镇一条河边起出了那笔财宝,只是小人兄弟被中原武林中人追杀得走投无路,把那些珠宝全都献给了掌教真人,掌教才肯收留小人兄弟的。”
顾天龙也忙接口道:“不晓得是哪个王八蛋把那天树林里的事情说了出去,现在整个武林中人都在说小人们出卖了文丞相,武林各派人一波接一波地找上门来,小人们实在应付不来,没奈何做出这样没下稍的事情,侯爷请饶了小人兄弟罢!”
丁七郎叹了口气:“你们他妈的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么?就凭你们两个家伙那点小算盘,就想骗了老子们过去?你们还是老老实实地说了的好,不然,老子自然有法子要你活生生地受活罪、活受罪的,到时候你们既吃了苦头,又得不到那笔财宝,这又何苦呢?”
顾天虎苦求道:“侯爷,那笔珠宝确是小人们已经献给了这番僧,若你不信,明天你老人家见着他,大可以问他的!”
俞文照冷笑:“你们不认帐,却推老子去瞎磨,那番僧到时又不认帐,岂不叫人费事。老子今天非要你们自己老老实实地说出来不可!老子这次是好好地文说,这可是最后一次了,你们若不怕受罪,尽管跟老子硬挺!”
两人相视一眼,齐地摇头道:“小人们确是没有什么好说的么,侯爷就是打死小人们,小人们也没法子。”
俞文照冷笑道:“你们以为老子们除了杀你们便没法子了么?还是你们以为老子年纪小你们说哄就哄得过去的?要么便是你们自以为老子想要得到那笔珍宝,便不敢下手伤你们的命?丁七郎,这两个家伙既然想要活受罪,你先拆他几根骨头再说。”
丁七郎苦着脸道:“小祖宗,老子的手上着了暗器,力道可拿不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