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文照淡淡地道:“你爱怎么收拾他们便怎么收拾他们,用不了手,便是踢断了他们的骨头也不要紧。”
丁七郎点点头,走到两人身边,提脚便踢向两人的屁股,两人纵是屁股上肉厚,关节也还是被踢得断了,两人这一世便成了瘫子,再也休想站得起来,丁七郎又抬脚跺断了两人的大腿骨,懒懒地问道:“你们肯说了么?”
两人痛得豆大的汗水涔涔而下,咬紧了牙,眼前发黑,却又乱闪金星,却总算是没有昏过去。
顾天龙挣了一会,咬着牙道:“小人们没有什么好说的。”
俞文照叹息着道:“老丁呀,你何苦下手这么重呢?你就不会拿了扫把来打他们的屁股么?”
丁七郎淡淡地道:“老子一只手中了暗器,一条膀子被人砍了,自然拿不了扫把。”
俞文照笑嘻嘻地站起来,自己倒了杯冷茶喝了一口,从桌上拿了两个大元宝,这才走到两人身前蹲下来,笑眯眯地道:“你们两位看来伤得不轻和很重,还是及早找医生给两位续断接骨的好,你们还是快些说了罢,老子这一百两银子就给你们,你们便能去找人治伤了。”
两人又怒又气,但总是不敢得罪这小鬼,强忍剧痛道:“侯爷,小人们已经说了,就算你打死小人兄弟,小人两个也没有珠宝拿出来了,那些东西,小人们已全给了那番秃。”
俞文照想了想,抬头看着屠还原问道:“你看呢?”
屠还原道:“这些人顾命都顾不上,哪有本事把一大笔珠宝运过长江来?就算他们把地方说给杨琏真珈了,那秃驴也没那胆量敢既得罪中原武林又得罪皇帝,到得汴京去取那笔财宝。”
俞文照笑了:“老子也是这样想法的。”
两人怒哼了一声,其实两人心知肚明,刚才丁七郎踢在他们身上的那几脚,非但关节脱断,便连骨管也破了,这一世已然残疾无用,这小鬼居然还来当面撒谎,脸也不红一红,顾天龙喝道:“你们还是杀了我们的好!”
俞文照笑眯眯地叹了口气:“唉,你们这又是何苦呢?你们为了活命,竟冒天下之大有韪投靠了那番秃驴,这时候却又为了些许身外之物连命都不要了,你们还是别着急,慢慢地好好想想,其实人活着就是好事,你们过一会若能想得开了,自然就会把那些东西的下落说出来,这时候你们喝口茶,顺顺气,顺顺气!”居然真拿了两个细瓷茶杯倒了茶放到两人头边。
这时,完颜立走了进来,道:“侯爷,小人回来了。”
俞文照招了招手道:“进来进来,那些家伙的药拿到了么?”
完颜立道:“就在当天小人的大哥便拿到了药,回去给兄弟们服了之后,大家都好了很多了。”
俞文照笑嘻嘻地点点头:“那就好,在这里的那两个家伙被人踢得脚上有些不便,你把这些伤药拿去给他们用。”
俞文照手一摊,顾兄弟看得呆住了,俞文照手里两个黑瓷小瓶,正是自己兄弟随身携带的疗伤好药,但刚这小鬼连碰也没碰到自己身上一下,不知怎地便已从自己身上拿了这两瓶药去,果然听得俞文照右手食指指了自己道:“我们一向身上都不带药的,好在这两个王八蛋身上有,这瓶子里必然是顾家的秘药,那两个家伙不算是硬伤,只是血脉一时流转不过来罢了,用了药便能好的。”
完颜立道:“刚才他们也跟我说起了,多谢侯爷。刚才那蒙古千户要我请侯爷吃饭了,侯爷打算在哪里吃?”
俞文照笑嘻嘻地道:“这个老子昨天便想好了,昨天晚上写了一封奏章连夜派人送回大都,请皇帝决定老子在哪里吃,可是皇帝一时也拿不准,便叫枢密院在三天之内拿出定案来,可惜老子的奏章去得迟了些,到这时候还没回信。老子又不能饿了肚子等他们商量,便给他来个先吃后奏,你叫他们送到这里来罢!”原来那天浙江平章听得俞文照留下了四百元兵作近身卫兵,又派人把军中的厨子派了来,俞文照众人这几天都吃的是蒙古军营里厨子做的饭菜。
完颜立答应了一声,便出去了,接着杨突和阿图冬两人进来摆开桌子,几个伙计也跟着进来帮忙,在客栈小饭堂里找了几条运气好的板凳,等元兵送酒菜饭食来。
吃过了中午饭之后,完颜立带着人进来把东西收拾出去了,俞文照问有眼无珠要了他的解手尖刀来剔着牙缝,呲牙咧嘴怪相十足,一面打嗝,又一面把鞋子蹬掉,落在顾氏兄弟头边,顿时一股咸鱼味道直钻进脑子里去。
有眼无珠拉着屠还原道:“老大,我们出去给你端盆洗脚水来好不好?”
俞文照瞪了瞪眼,却终于没有发作出来,反到点了点头,有眼无珠便和屠还原一起出去了。
顾氏兄弟看得又是气又是怕,正在想着对策,俞文照边剔着牙一边含混着问道:“怎样?两位想通了么?那些东西在哪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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