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的贝齿紧咬住那被水雾轻绕而显得更加鲜嫩欲滴的樱唇,努力忍着美眸中断续不停的晶莹香泪,粉拳在暖暖的池水下紧紧握起。不知是思虑了多久,月儿的眸光瞬息转回,她微颔着身子,伸出那纤细的玉手,瞬间掬起一捧温热,狠狠朝自己的玉体砸去,她紧蹙黛眉,美眸中满满泛着的是委屈与不甘,只要一想到皇甫七夜对她的肆意凌辱,甚至只要一想起皇甫七夜那邪恶而得意的轻笑,她就浑身觉得不舒服,心如猫爪般疼痛难忍,这被皇甫七夜碰过的身体,连月儿自己都嫌脏吧,于是,她用力抿了抿红唇,眉间一紧,轻挑玉指用力地擦拭被皇甫七夜轻触过的每一寸肌肤,她忘记了下手的力度,亦是忘却了疼痛,美眸中泛着惊涛死死地盯着胸前渐渐浮上嫣红的肌肤,脑海中却只有一个想法:只要将他留下的痕迹全然洗净就好!
已是午后,日头顺着头顶悄悄下滑,依旧魅惑有色的阳光透过那暖池上空漫漫飘散的薄薄轻雾,轻柔而温顺地将月儿笼罩,月儿靠着池岸不知泡了多久,只是似乎一场梦的时刻已然消逝……她轻轻伸手揉了揉眼眸,修长的玉指无意识地抚向身后的池岸,任意地摸索起来,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给!”
一个冷冷的字眼如同晴天霹雳般狠狠地敲响在月儿的耳畔,千代月顿觉空空的玉手之内忽而有了丝绸质感,遂身子猛然一僵,瞬间醒过神来,倒吸了一口冷气。来人撇着身子凝眸而立,见月儿没了反应,便不耐烦地轻启唇齿,纯净到毫无杂质的音色中竟带着几分莫名的敌意:
“王妃,您是要还是不要?”
闻声,月儿浑身上下刹那间狠狠打了个冷颤,不敢撇过头去,亦是不敢动弹丝毫,生怕轻轻扭动身子,惹来水花四溅,打散了这遮掩的薄雾,若是这般,那月儿这贞洁可就真的保不住了。千代月理了理紊乱的思绪,稳了稳急促的呼吸,战战兢兢地伸出玉手,摸索着从来人手中接过那丝绸质感的华贵衣物,吞吞吐吐地开口:
“多谢!”
来人未再言语,眉间打紧深锁,未作丝毫停留便迈开步伐离开了暖池。月儿这才敢稍稍撇过眸来,将薄雾后那远去的身影努力映入
眼帘,只是那美眸中的如水目光已在这一刻停止了流动……月儿瞅了瞅四周,确定没人才匆忙蹿上了池岸,顺手携起置于一旁的衣物穿戴。她这才发现,自己手中竟是一件粉色绸衣,其上秀有蝶舞花案,撩人眸光的淡色花边,轻盈飘起在暖风之中,让月儿爱不释手,毕竟哪个女子不爱秀丽衣物?只是月儿不解,这么华贵靓丽的衣物究竟是何人送来,难道是皇甫七夜?呵,他竟会有这等好心?何况来人声色也无一点相像。月儿用力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了嘲讽的笑意,眼神稍稍瞥向右侧一角,才发现自己原本的衣物已然不知所踪。月儿轻盈地穿戴好衣物,伸手将那被池水浸透的墨发捋到一侧,款款滴落的水珠,隐约间,顺风传送着阵阵诱人的女人香,那妖娆却清纯的妩媚,胜似芙蓉出清水,撩人心扉。
月儿迈着优雅的步子远离暖池,伸手轻轻拨开挡在眼前的灌木丛,不料眼前的景象却让她惊愣住了:一个身着紫衫的男子轮廓刹那间闯入了她的眼帘,墨发成束轻随风舞,腰间佩剑右手轻叩,单单是背影,都似完美无缺,令人浮想联翩,竟让月儿的眸光一瞬停滞。男子听闻身后动静,瞬间转过身来,以闪电之速抽出了腰间的佩剑,毫不留情地架在了月儿纤细的脖子上。月儿这才将他的面庞完整地映入眼阔,眉如墨画,眸若桃瓣,鼻似耸峰,唇比火红,清秀胜比云天,冷峻不似七夜,这是见到他第一眼,月儿对他的评价,只是眼前这个男子眉间一直打紧深锁,清澈的眼眸中却是全然的厌恶之意,眸光紧紧盯着月儿,像是没有一点想要撤回手中之剑的意思。月儿不解,她跟他无冤无仇,为何眼前这个男子看她的眼神竟似冰窟窿般寒人心扉?满满的杀气,似要将月儿吞没!月儿站定良久,男子才依旧凝着眉,冷冷道:
“我不喜欢有人站在我的身后!就算是王妃也不例外!”
月儿的心头猛然一震,呆愣地点了点头,虽是一头雾水,但是在这囚笼一般的翼王府中,也只能忍气吞声了,至少在她还未逃离之际,莫不能再生出什么事端来!男子见月儿点头,缓缓撤回了手中之剑,熟练地插入了腰间的刀鞘之中,眼神中没有一丝波澜
,周身传来的淡漠之气更是让人难以接近。男子撇过身去走前,而月儿便知趣地跟在他的身后,不用想都知道这个男子是在等着月儿,虽然月儿搞不清状况,但是除了照做,她别无选择。未迈几步,男子骤然止住了步子,稍稍撇过身来,月儿一惊,也赶忙刹住了向前的步伐。
“奉王爷之命,从今天开始,赫连会一直监视着王妃!还望王妃不要想什么心思才好!”
“什么?监视?”
话音刚落,千代月犹如五雷轰顶,脑海中顿然一片空白,只是如根木头一般直直地杵在原地。皇甫七夜为了折磨她,竟做到这种程度,尽然连这种卑鄙的手段都想得出来,找人监视?还真把月儿当成囚犯了?这让月儿如何甘心?何况她还想逃离?想到这,月儿瞬间回转过神思,眼神中满是愤恨地冲他吼道:
“他凭什么这么做?他是王爷了不起吗?我不管你是谁,但是牢请你帮我转告皇甫七夜,我千代月虽是他名义上的妃,但是他既然没有尽一个夫君应尽的本分,那便也没资格叫我去做,最重要的是,我不是囚犯,他更没资格来干涉我的自由!”
听着月儿怒气冲冲未经思虑便脱口而出的如水话音,赫连轻羽的嘴角勾起了一抹讥讽的笑意,似乎在宣告月儿的幼稚之极,他缓缓朝着月儿迈近了两步,站定,打量了她良久才不屑地轻启朱唇,眉间却塞着满满的厌恶和恨意:
“让赫连来告诉王妃为什么!从王妃进翼王府的那天起,你便专属于王爷,在王爷面前,你本就只是个卑劣的玩物,赫连还是第一次听见玩物要求自由的说法!真是极其地可笑,我告诉你,你虽不是囚犯,但实质也是,因为,对于翼王殿下来说,这个王府没有王妃,只有囚宠!”
话音刚落,千代月的心瞬间停跳了一拍,耳边如雷般的轰鸣声久久未曾撤去,一刹那,她竟以为自己听错了,囚宠?到底谁是囚宠?她不敢相信眼前这个俊美男子口中的囚宠二字竟然指的是她自己?千代月不由自主地冷笑出声,心却在这一刻迅速降到冰点,她故作淡漠地勾出一丝弧度,轻和的阳光下,竟那般刺眼,惹人心痛:
“呵,月儿竟有些蒙了,劳烦阁下再复述一遍,到底谁是囚宠?”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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