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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 卢世清(第1页)

此刻,赵拂已然归入君侯麾下,前往北地之中。若我猜测不错,赵拂是得了宁南忧之令,前去北地长鸣军中做其暗线。但,若赵拂不是被窦月珊利用前去刺杀君侯,也不会同君侯相识。泉陵一战,赵拂参与其中。淮王宁铮虽远在洛阳,却对君侯的行踪了如指掌,若非如此,泉陵一战便可避免。赵拂与君侯结盟之事,必然被淮王所知。且此关键时刻,赵拂只身一人前往长鸣军内,以淮王缜密的性格,定然能够猜想到宁南忧想做些什么,而我恰在此时指引这兄弟二人相认。。。定然会引起君侯与淮王派去暗中监视赵拂的人的怀疑。烛影一旦入了这些潜伏于赵拂身边的探子的视野,必然免不了查清底细,既然你我能查到烛影并非赵氏夫妇亲生儿子,那么君侯与淮王的探子必然能够查到。而当年卢夫子的夫人遇难身亡想必这天下也有不少人知晓。如此一来,烛影的身世。。。就相当于被我。。。”

江呈佳细细道来,脸色渐变,愈发难堪。

一旁的千珊听着也大惊失色,她倒是未曾想到这一层。烛影出发时,并不知赵拂为何前往北地,而赵拂也绝不可能告诉烛影他往北地之行的真正目的。烛影是水阁的暗线,从未在世人面前露过面,倒是不必担忧他之水阁身份暴露。可一旦兄弟二人相认,必然会被赵拂身边的探子上报于宁南忧与宁铮,若是在细细一查,得知烛影身上有一卢字崔玉佩戴,那么。。。烛影的真实身份便会被宁南忧与宁铮所知。若此事只被宁南忧所知,或许不必担忧。但若是被宁铮所知,这必然会陷烛影于险境当中。

江呈佳心下惧骇,卢氏一族在常猛军谋逆之案中被抄家灭族,百年清誉毁于此,全族皆灭。若此刻烛影卢世清的身份被宁铮知晓,那么必然会被宁铮斩草除根。

“此事万分火急。”江呈佳内心愈发焦急,冲着千珊急匆匆道,“千珊,去通知拂风,叫他将烛影带回,此时万不得生出什么事端。”

千珊面色姜黄,急急点了点头,转身将屋门关牢,清点了竹窗、户外看守的侍卫,细细算过后,才从梁上小窗探身而出,溜出了驿馆。

江呈佳微微蹙眉,心底默默祈祷此刻能够救过补缺,挽回事态。

此刻的东侧主院内,没苏醒多久的宁南忧浑身乏力地躺在榻上,任由着吕寻喂他汤药。他昏昏沉沉睡了几日,神色已然困倦,稍稍动了动身子,便觉胸口肩上与背脊传来撕裂戳心的痛,令他头皮发麻,忍不由一颤,老老实实地躺了下去。

他歇了好久,睁着眼看着屋脊木梁,才渐渐发觉身边好像缺少了什么,好看的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忍着口中干涩道,“夫人呢?”

吕寻侍在一旁,端着药碗的手轻轻一抖,迟疑道,“女君。。。女君身体不适,此刻在房间休憩。”

“身体不适?”宁南忧一顿眉头,偏过头,目光对上吕寻有些躲闪的眸,略感不安的问道,“她怎么了?”

吕寻面露不愿,沉默下去。他不想让宁南忧知晓江呈佳的状况,害怕宁南忧为了江氏女再次伤到自己。但见主公如此迫切焦急地看着自己,他也无法继续隐瞒,只能如实相告,“前些日子为了照看君侯。。。过度劳累,晕厥过去。不过,君侯放心,孙医令已去诊治,为女君配了药服。季大人曾去看过,女君几日休养,已然无碍。”

宁南忧眉眼罩上一层淡淡的担忧,下意识焦急地追问道,“她当真无碍?”

吕寻盯着宁南忧眼下一片乌青以及满脸的苍白,又见他满心满眼都藏着对江氏女的关心担忧,丝毫不在意自己的身体,不由怒气上头,声音也硬了几分,“主公还是关心关心自己的身子吧。江氏女且有人照顾,若不是她任性,您也不至于重伤至此。您可知,您此次昏迷叫曹夫人操了多少心?属下且替曹夫人不值,您此番醒来,竟然半句也不过问自己的母亲,反倒关心一个外姓之女,况且还是政敌之女?主公,你且清醒清醒。江呈佳乃是江氏女。是江呈轶的亲生妹妹,是站在您对立面的人。您自己也说过,这江氏女绝不似表面看上去这般单纯。能与水阁江梦萝互称姐妹的女子又怎会是如此只顾儿女情长之人?她入侯府,必有目的。您二人互相利用也罢。但您怎能真的被其迷惑?”

“吕承中。。。”宁南忧沉下一张脸,满脸不悦道,“我如何做。。。无须你次次提醒。我与江氏女不过逢场作戏,我也知你担忧什么。这些年,我苦心谋划,断然不会因为一个女人而毁了布好的棋局。我不喜她那位兄长的为人处世,更不喜她,对她的好不过是出于愧疚,也仅仅是因此而已,何来儿女私情?但既然江氏女嫁入我府中,也算是我的妻子,不管她是何身份,你且应该称她一声女君。”

吕寻听出了他口吻中隐怒,心下不由自主地一抖,但还是壮着胆子道,“主公,忠言逆耳。那江氏女就是个祸水,您且醒醒吧。”

“出去。”宁南忧听着吕寻的话,心下愈发不适烦躁,冷冷道了一句。

吕寻面色青铁,轻叹一口气,将手中陶碗放下后,退下几步,磕头拜礼道,“主公息怒。”

“滚。”这冷冰冰的字从宁南忧嘴中蹦出。吕寻便知他彻底怒了,也不敢再继续劝下去,于榻前狠狠磕了几个头,起身退了出去。

宁南忧疲乏地躺在榻上,细细思量起吕寻所说的话,心下弥漫出一股难忍的酸涩。或许,是他真的昏了头,被江呈佳的美色所迷,才会一次又一次的从清醒中沉迷下去。

吕寻被赶出了屋子,停在廊前许久不肯离开。季先之此刻刚从曹夫人的院子出来,才走到回廊上,便瞧见吕寻灰头土脸地垂着头,满脸郁闷地在院中站着。于是淡淡叹息一声,上前同他言道,“又被主公赶出来了?”

吕寻抬眼,见来人是季先之,便更是郁闷起来。

“定然又是你同主公说了女君之事?”季先之问。

吕寻拉过季先之万般无奈道,“主公被那江氏女迷了心窍,我的话他一概听不进去。。。他同我说他不喜江氏女,同她不过逢场作戏。。。可季大人您也瞧见了,主公这哪里像是不喜欢江氏女。。。明明已对江氏女情根深种,偏偏他自己不清楚,不晓得。”

季先之蹙额答道,“主公对那江氏女只是颇有好感。。。并非真切喜欢。更多的是出于他心底那份愧疚。毕竟江氏女之所以嫁入侯府,也是因着君侯的。。。手段。他还是很防着此女,也并未如你所说失了理智。”

“但愿如此。。。”吕寻被堵住话语,犹为无奈地摇了摇头。

“季大人,属下还有一事想要请教。”吕寻放下心中对江氏女的耿耿于怀,提起要紧的事来。

“承中且说。”

“只是先前,施安逃跑数次,属下皆曾按照主公之意故意放水,几日前施安最后一次逃跑被抓后,却忽然声称要见江氏女一面。。。此事我已上报于主公,但因主公一病不起,至今没有答复,如今这江氏女又因照顾主公而病倒,此刻亦未曾痊愈。。。那施安已然被囚多时,如若在耽搁些时日。。。属下只怕会坏了主公于京都城内的布局。”吕寻提及施安,眉头不展。

“不急。”季先之面上并无吕寻的慌张,气定神闲道,“此事,主公已有算定。两个月前,隆中发大水淹城,灾情深重。陛下下旨赈灾,代王为德王争功,替其揽下此差,实则借机令德王名正言顺南下前来泉陵布局试探主公。如今,德王泉陵战败,隆中洪灾未解,赈灾食粮又在漕运上出了岔子。一堆事等着咱们那位德王殿下处理,他暂且没什么心思去管失踪的施安。算算日子,主公亲写的奏疏现下应已快马送至宜都,估摸着还有两三日才能送至洛阳。待陛下断此案后,再将施安送回洛阳也是不迟。”

“既然季大人都如此说,那么属下便可放心了。”吕寻细细听着,虽对此事已然抱有疑问,但见季先之都如此沉稳,心下的不安也渐渐放了下来。

八月盛夏,知了叫得震天响,“吱吱吱”的声响令人心烦意乱,火球般的太阳悬在青蓝的空中,地上的土块被晒得滚烫滚烫,几只黑褐色的蟋蟀在绿油油拼命生长的野草泥地里不知疲倦地蹦来蹦去。

洛阳的天,闷热得要命,一丝风也没有,稠乎乎的空气似被凝注一般。这座古城的街道上,路人稀少,纷纷对这烈日毒阳避之不及。

买不起冰块的贫民们纷纷到郊外塘下乘凉,闲适的富人们不甘于家中避暑。于是乎,城中的茶楼酒馆便成了这些富户的聚集之地。

有钱有势的官员们则不屑于同商井富户呆在同一地方,但凡家中有些资本的,皆去了这京城之中最富庶豪华之地——青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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