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福儿朝兵士含笑一礼,才落了帘子。
车子驶上官道,明显转得快了。
约莫一个时辰左右,便来到寺庙的山脚。
候在山脚的小沙弥赶忙过来迎客。
赤槿道:“我等是来添油的,不知贵寺今日可方便?”
小沙弥连连点头,道:“施主请随我来。”
赤槿歪头,见上面阶梯不少,便道:“贵寺可有软椅?”
沙弥见柳福儿的肚子,道:“施主请稍后,小僧这就去寻。”
柳福儿含笑点头。
待到软椅过来,她便吩咐车夫就在山脚下边的马厩候着就是。
车夫不疑有他,吆喝着将车停过去。
柳福儿等人缓缓上了正殿。
一番参拜过后,赤槿添了些香油钱。
知客引几人在殿内转悠,欣赏壁上文人留下的墨宝以及棚顶的精美描彩。
柳福儿应景的跟着走了一会儿,便说累了。
知客忙带几人去客舍,又送上斋饭。
简单的吃过,赤槿将包裹分开。
她和青苗只带了些胡饼,其他细软和饼肉一类都留给柳福儿。
柳福儿挑了几根金簪,塞进包裹。
“娘子,这个不行,”赤槿忙推脱。
柳福儿道:“你拿着这个,途径小些的地方当了,若他们发现,便会确信重槿没有说谎。”
赤槿捏着金簪,心里万分的不舍。
她道:“娘子,你真的能舍下郎君吗?”
她眼圈泛红道:“不然咱们去寻郎君,让他给咱们做主。”
“傻话,”柳福儿轻呼了口气,道:“老爷都做不到的事情,你觉得他行?”
赤槿抿唇。
郎君那般看重娘子,定会给娘子讨个公道。
柳福儿摇头,道:“我若去寻他,他那脾气,肯定丢下乱军,回来闹腾的天翻地覆。倒时兄弟阋墙,别说婆婆阿娘,就是老爷和大郎君也会怪我不懂事,”她道:“我又不是离了谁不能活,又何必背上那罪名?”
“可是,你这样离开,二郎君就能罢休?”
柳福儿一笑,眼带狡黠,“我已经走了,他就是闹得再厉害,又与我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