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书桌上的纸张已经被捣乱得不成模样,上面的钢笔水迹可能也被他们交合的体液浸湿晕开。
她不会做的,有的是人得心应手。
他从来不缺选择。
楚楚不是没有过困扰,梁池溪身边环绕的一切。
如果比喻成月亮,他也足以相衬。漆黑夜晚里的明灯,不会是她一个人的明灯。如果说他是花朵,那也是玻璃温室里被人妥善安放、细心照顾的名贵品种。一旦盛开,蜂蝶都会为之发狂。
她不愿做蜂蝶。
她的恋爱观很简单。既然梁池溪选择了她做女朋友,那他就得承担相应的义务。忠诚是最基本的底线,他理所当然要有这个自觉。
她是来到他身边和他谈恋爱的。如果他没办法处理好他周遭的一切,让她受委屈,那也没有任何继续的必要了。
一直以来,他都做的很好。
可偏偏就是这份好助长她的贪婪。人到底要怎么才能控制住自己不去贪心?你这么好,好到大家赞不绝口,好到所有人都认为这种程度已经是极限。而我仍然控制不住我自己索取的欲望。
我不断说服自己,不断在你饱满的爱意里坚定。
可是梁池溪,漫漫长路我又怎么能控制得住自己不去自卑。
楚楚的眼泪掉进发丝里,她小小的手还抵在唇边不肯松开,明知是无效掩盖也愿意做无用功。
她越哭越凶,却不发出一点声音。
这可吓了梁池溪一跳。
楚楚被他抱着坐正了身体,看他窘迫地把尚未退却勃起的肉棒匆匆塞回去,手忙脚乱地替她擦掉眼泪,乱七八糟的道歉根本传不进耳朵,她还是在哭,眼泪一大滴一大滴地往下落,直到听到他说我再也不插那么深了的时候才笑了一声。
梁池溪的表情还僵硬着,他是不知所措的,做着做着就突然哭得山海欲崩,在场也没有第二个罪魁祸首了。
他没有哄过女孩子,只差把无措两个字写在脸上。
两人相视着沉默,楚楚湿润着一双大眼看他。
她只要情绪不好就不喜欢说话,沉默好像她的武器,一刀一刀捅进人的恐慌里。
梁池溪蹲在她脚下,双手捏着她的一只手不肯放,反反复复地交缠、揉捏。
楚楚打量着他的脸,头发凌乱下欲色未退的眉眼,漂亮的五官都透出几分颓然,他双眼里盛着的懊悔和忧虑就像夹心糖浆,观望时渴望,尝过就忘不了。
他微抿的唇瓣带着血色,不久前才吻遍她赤裸的全身。寸寸肌肤都被他细细品尝过,带着少年特有的虔诚和浓烈的喜欢,几乎要将她烫伤。
她想,如果有绳子,梁池溪肯定忍不住想把他们俩绑在一起。
他低下头亲了亲她的腕骨,抬头的时候有些委屈,宝宝,有什么事情要和我说。开心的不开心的,都要和我说。
我怎么做的到。
楚楚心想。
但对上他炽热的眼神,她无法躲藏。只能冷漠着一张脸,轻轻说一个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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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四千!感觉有一丢丢突兀呜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