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现在朝廷在假装不知道祁六儿已经招供出了辛霁一事?”
“不然呢?这应该是太子的意思,他现在首鼠两端,只想赶快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后续应该还有会其他动作,咱们等着瞧吧!”
“我会提前留意的,四位王爷应该已经知道此事,估计过不了多久,就会结伴而来。”
魏怭闻言松了一口气,这顿打总算没白挨,正想着时,忽然宫中惠妃派人前来传唤严氏入宫。
“母妃那边,你多担待着点!”
“这就不劳王爷费心了,我省得事!”
严氏答应了魏怭一声,去往长乐宫中,拜见惠妃余氏。
“唉,裕王还真有几分本事,居然让我的傻儿子心甘情愿地冲在最前面。”
余惠妃叹了一口气,望着眼前恭谨守礼的女子,温言道:“你来啦,我那个犬崽子又要给你添麻烦了。”
严氏向婆婆福了一礼,然后正身说道:“为夫君排忧解难,是儿媳应尽的义务,只是王爷脾气太烈,儿媳实在无能为力,还请母妃责罚!”
“我的好女儿,你这说的是什么话,那个没良心的崽子我还不了解他吗?倒是难为你夹在中间,一直勉力维持我俩儿的关系,要不然这个混俅儿还就真敢不管我这个娘了呗!”
余惠妃叹了一口气,神情有些哀疑忧怨,突然又化哀为喜道:“不提他了,我今天找你来就是日子过得太闷,想找个人陪我说说话。
来,快别傻站着了,坐到娘身边来,咱们母女两个今晚好好地一块聊聊!”
严氏坐到了惠妃身旁,两人手挽着手,惠妃年纪不算太大,又保养得当,此刻二者不像婆媳,更似姐妹。
一夜之后,第二天凌晨,惠妃才舍得将严氏放回寿王府。
“哎呀,你可算是回来了!”
“王爷担心什么?我们婆媳随便聊了会儿天,一时投机,错过了时候,宫门已闭,母妃就留住了我一晚。”
魏怭暗道不好,本来指着王妃去劝劝惠妃,结果看样子反过来被灌了碗汤而不自知,整个人被灌得五迷三道,指不定被中下了些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严氏忽然一转话题道:“王爷以后别这么冲动了,可真心疼死我们两个女人了。”
魏怭顿时感到话不投机,内心急道:“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在意这个?现在主动前冲最多挨顿毒打,以后不得不冲之时,弄不好就要丢掉性命!”
又多想了一下,一妻一母毕竟是真心为他考虑,这话也就没能说出口。
几位王爷借着探视之名,前来寿王府邸汇合,郕王魏忳、裕王魏忡和翊王魏悌三人都到了,唯独少了福王魏恤。
“老六怎么没来?”
魏怭发现缺了一人,觉得很是诧异,急忙问道:“不会他吃得太撑,走不动道了吧!”
“六哥病了!”魏忳和魏悌齐声回答。
“啊?”
在魏怭印象之中,他自己才是疾病缠身的那个,六哥魏恤一直福星高照、能吃会睡、无灾少难,没见过人有过什么不适。
“什么病?”
魏怭又望向三位兄弟,非得弄个清楚不可,魏忳和魏悌此刻都默不作声。
只有魏忡敢直接如实回答魏怭的问题:“心病!”
魏恤的确得了心病:魏怭带领着大理寺的人和刑部打了一架,刑部和福王魏恤所在的户部同属尚书省六部,虽然平时也偶有矛盾,但好歹都在尚书台办公,抬头不见低头见,一遇外敌,自然同仇敌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