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嫣:“……”
她就猜萧南烛没好话!
上辈子岳文岱找她对诗论画,她是从来不曾应允过的,萧南烛这飞醋也太厉害了罢?不知今晚会不会又缠着她折腾到半夜?
宁嫣暗暗计较着,见岳文岱还要再巴结,忙得截住话茬,随口打发了两句,便借口身子不适催促车夫驾车。
青天白日下,马儿尥蹶子带起一地尘土,弄得岳文岱灰头土脸。他尴尬地拱手作揖,又担心马车碾到自己,只得退开恭送二人离去。
宁嫣心底松了口气,脑袋枕到萧南烛肩膀上打起盹儿。萧南烛身姿冷硬,垂目盯她看了片刻,不知想到什么,神色变得晦暗不明。
直至晚间,马车一径行入信王府内,萧南烛都没怎么说话。
宁嫣起初还担心萧南烛会拿岳文岱作借口,佯装生气,继而诱哄她床笫缠绵……
眼下见萧南烛当真冷淡地发起脾气,她心中只觉得委屈,甚至比萧南烛还生气!
她宁嫣是怎样的人、上辈子与多少男子相识相熟,他萧南烛当真不清楚么?
没来由地拿一个面都没见过几次的岳文岱来发脾气,还对她爱搭不理……什么意思嘛?!
宁嫣越想越难受,又一路舟车劳顿,晚膳都没吃两口,直接回寝屋内歇下了。萧南烛掀被上榻捞她入怀时,她都没反应。
寝屋内烛光幽微,烛芯「噼」地几声爆响,床榻在一瞬间光亮之后陷入黑暗。唯余清冷冷的月光拂过床幔,落到二人相拥的身影上。
宁嫣心底莫名其妙憋着一股气,小脸贴在萧南烛心口,忍不住抬齿咬萧南烛的衣襟。啃咬了半晌,见萧南烛不理会,才发现萧南烛早就阖眼睡去了。
他怎么能睡得着?!
宁嫣踢他一脚,心中更不舒服。
萧南烛眼睫轻颤,却少有地梦及前世一桩藏得极深的往事。
那年芳菲四月,太子妃产子大喜,太子府中一场哄动全京城的佳宴办了整整三日。
宴席上,各路官眷贵女、世家公子们聚在花苑内执扇谈笑。他游离在所有喧嚣之外,远远站在高阁上观望花苑中与岳文岱聊笑的宁嫣。
宁嫣姿容清美,一袭攒金丝束腰红裙,手臂间挽着轻薄的流纱披帛,天上骄阳也不及她炫目半分……可惜她站在花天锦地里,满心满眼装的都是旁的男人。
嫉妒——
他清楚记得那时的感觉,眼睁睁看宁嫣与岳文岱谈笑风生,暗暗想象宁嫣甜甜软软的声音,心中似有一把毒火在舔舐肺腑。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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