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记了。”贺楼伏城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她的。
七娘有些失望,随即又听他说道:“总之一直很喜欢,以后也只会有增无减。”
酒后胡话,七娘翻过身去,嘴角止不住地上扬。
“还有,该改口了,叫相公。”
贺楼伏城也跟着她翻过去,凑近身旁,两情缱绻不过一阵子,七娘便听到了哭声。
“公子,是不是孩子哭了。”
“没有。”贺楼伏城跟着她起身,捂住了她的耳朵。
“不行,我得去看看。”七娘掀开被褥,越过他,一路穿着鞋袜出去。
贺楼连!你个小兔崽子!
打从记事起,贺楼连和他爹不像一对父子,更像是一对深仇大恨的死敌。
读书不行,打!
习武不行,打!
明明有其他更好的方式,有些甚至罪不致此,他爹都会拿起鞭子走过来。
不像是被气的,更像是蓄谋已久。
再说说他娘,长得虽然没有他爹好看,但是贺楼连才能感受到至亲骨肉。
与他爹那副美丽的皮囊下,恶毒的内心来说,他娘简直是救苦救难的菩萨。
只要躲到娘亲身后,他爹就拿他没办法。
“相公,要不就算了吧。”七娘张开手,把他纳入怀中。
“七娘你让开,我今儿非教教他谁是老子。”贺楼伏城怎么就生了个这么糟心的玩意。
“以后我会好好盯着连儿用功的。”七娘言辞恳切道。
贺楼连就看不起他爹拿不了他怎么办的模样,冲他做了个鬼脸。
“你!”
鞭子划出了一道裂空的声音,七娘蹲下身子,用身体把贺楼连包起来,挡在他面前。
贺楼连似乎听见了石板碎裂的声音,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没有预想中的痛,七娘还是疼出泪珠子,道:“公子。”
贺楼伏城急忙丢了手里的鞭子,七娘急了性子,一把推开他,牵着贺楼连头也不回地走了。
留下他一个人伫立在北风中,握着鞭子的手一个劲地扇着自个儿。
“王爷,您也是无心之失。”王公公捡起地上的鞭子递回了他手上道:“您晚上让王妃抽回去,气也就消了。”
“真的吗?”贺楼伏城问道。
往日里同她打闹,贺楼伏城都是收着力道,拿出来的不及万分。
都怪那臭小子。
七娘没想过,贺楼伏城也会有负荆请罪的那一日。
当鞭子递到她跟前时,七娘不知道接还是不接。
“只要七娘能消气,多抽几次都行。”
嬉皮笑脸的样子,七娘看着便气,抓过床上的软枕丢到他的脸上。
“可消气了?”贺楼伏城试探地问道。
“没有。”
“那再砸一下。”贺楼伏城抓过那个软枕,递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