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六,在你鸿宇哥哥那里应该见过面。”易渊笑眯眯地任由徒弟瞪大眼睛等着多听两句,自己却不说了。
等了半天没下文,深知易渊本性的易芝哪还不知道自己又被师父看笑话了,瞪了眼易渊,转身背着药箱就往院子里走。
眼看着徒弟走掉,易渊赶忙投降:“小芝,小芝!哎,你要是对他感兴趣,改天去找你鸿宇哥哥把他要来陪你几天。”
这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苏泓御对易芝就像对晚辈一样照顾,易芝对比他大了不少的苏泓御却莫名有些心虚,总不敢亲近。师父在时还好些,若只他一人,只敢规规矩矩喊一声“泓御哥”,让干嘛干嘛,提要求那是半点不敢,比见了猫的老鼠都乖。就因为这被师父逗了不知道多少次,却总也改不过来。
师父明明知道自己怕鸿宇哥怕的要命。易芝冷哼一声,转身跟在易渊身后嘘寒问暖:“师父您大老远回来都没休息,您赶紧坐下。”“您渴吗?这是我刚沏的茶。”
易渊抿一口茶,伸手揉着胳膊,叹:“唉,我这老胳膊老腿的,”
“我来我来。”易芝把药箱一扔,赶忙跑过来边捶肩膀边问:“师父您觉得怎么样?有没有舒服点?”
易渊没顾得上说话,他把手里的茶杯往桌上匆匆一放,飞身出去好悬救下宝贝的药箱,痛心疾首道:“小芝,这是你师父我好不容易找来的宝贝药材!”
“您最宝贝的不是我吗?再说,我下手您还信不过吗,肯定摔不了。”易芝撇嘴。
“这不是关系则乱,关心则乱嘛。”易渊端端正正将药箱放在一旁,“对了,小芝,刚才我替鸿宇诊过脉,除了些微的虚弱,没什么大问题。短短几天,能将走火入魔这等严重的内伤回复至此,你的医术精进不少啊。”边说,边捋着自己的胡子老怀大慰。
“师父此言差矣。”易芝摇头否认,“听闻鸿宇哥走火入魔,我去诊治时发现鸿宇哥的脉象与平常并无多大差异,只是稍显虚弱罢了。”说到这儿,易芝低下头,有些难过,“说来惭愧,我为鸿宇哥调理这么久,鸿宇哥的脉象却半点起色都没有。”
“竟然是这样吗。”没想到其中还有这样的隐秘,易渊皱着眉思索着。
说起来,习武之人对走火入魔谈之色变。皆因其轻则经脉受损,需悉心静养,重则功力全失,沦为废人,更有甚者直接命丧于此。如易芝所述几乎毫发无伤的情况听都没听过,但又觉得隐隐有些熟悉,必定在什么地方看到过。到底是什么呢?
答案就在眼前,呼之欲出,却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易渊纠结得手上没注意,保养极好的胡须都断了一根。
还是易芝打断了他:“师父明日还要下山,今晚早些歇息吧。左右这也不是件坏事,日后慢慢再想不迟。”
“说的也是。”
第二天。
近来难得一夜好眠的景凌之起了个大早,收拾妥当就往影卫营走。
既然决定要负荆请罪,他准备先去刑堂挑一根“荆”出来。
也是碰巧,刚到影卫营,正巧撞上行色匆匆的影一和影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