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酩殷挑眉,赶在她扑过来前就合上,再故意举高:“怎么,看不得?该不会是有什么小秘密藏在里面吧?”
他嘴角勾翘,欣赏着小郡主的焦急。
却涟漪咬牙:“没有秘密,就是不想给你看。”
“不过是一本志怪话本,有什么不可见人的?”虽然这样问,但他还是放下手臂,把话本交还给了主人,又不完揉揉她的发顶。
死死抱住话本,生怕他在抢走,却涟漪谨慎地将它送回书架最底下一层:“怕你笑话我。”
沈酩殷莞尔,也蹲下身,食指指腹掠过那摆满了整整一排的话本,从奇闻志怪,到纸短情长,忍俊不禁:“这有什么值得笑话的。”
嫌他还追问,却涟漪伸手要锤他。
见她的确很不适应被人问起这事,沈酩殷适时打住,站起身来,看了眼窗外已经春光大好的天色:“你昨天喝的不少,可有哪里不舒服?”
乖巧地摇摇头,她道:“没什么不……”
话没说完,从门外便传来另一道熟悉的声音。
“涟漪,大哥方便进来吗?”
话被突然堵住半茬,却涟漪的瞳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瑟缩,表情也慌张起来:“大、大哥你等一下,我还没起。”
站在廊外的却沉钩背着一只手站立,脸色阴沉。
他都下朝回来了,她还没起床?
屋内,却涟漪想把沈酩殷推到床底下躲起来,可后者却有些为难,用口型回道:太窄了。
都说忙中出错,却涟漪脚底下慌乱,一个没站稳就磕到了桌角。
下意识闷哼了声,她吃痛地蹲下身去摸撞到的小腿。不等再出什么藏人的主意,外面的人就已经听见动静进来了。
却沉钩的脸黑得吓人,三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抠出来的:“沈酩殷?”
第35章拜神明
按着别在腰间的刀,却沉钩的眼里闪出了杀人的凶光:“你可真是好大的胆子。”
沈酩殷无声地皱皱眉头,心觉麻烦:“并非是你想的那样……”
“那又是怎样!”
无暇听完他的脱罪辩驳,却沉钩再也压不住火气,壮腕翻转,鞘里的刀就被拔出。寒光凌冽,威势迫人,裹着持刀人的怒焰,明晃晃地砍了过去。
眼见长刀已经朝面门袭来,沈酩殷的眉心锁得更深。
他侧身闪躲,但对方全然没有只砍一下就收手的意思,瞅见他轻飘飘地躲开反而火上浇油,连着又砍来四五刀。
随着他身子的快速移动,身上那件白袍也衣袂飘然,每一下的飞旋都宛若洁净的玉兰绽放花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