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动静不小,屋内的书册典籍摔落一地,连那站玉兰吊灯也因霸道的刀气摇摇欲坠。
却涟漪心疼地看了眼满地的狼藉,想拦下他们两个,但嘴还没张开,就有人先一步出声。
“我没有恶意,却将军不必防我如蛇蝎。”
是沈酩殷。
终于停下刀,却沉钩嘲弄地哼笑,盎然是气急了:“没有恶意?若真光明磊落,为何不通名报姓就闯我小妹闺房,齐云侯府真是教了个一等一的登徒子。”
原本愧意满满的面孔多了丝裂缝,他松开眉,瞳仁也变得锐利:“我看你是郡主的兄长才步步相让,若却将军执意动武,我不介意奉陪到底。”
听他说的这么猖狂,却沉钩前脚才克制住的战意就又被激起来,手里的刀翻了个个儿:“好啊,我倒也也想试试青云子入室弟子的水准。”
“闭嘴吧你们!”
却涟漪忍无可忍,一把揪住沈酩殷的衣领将他朝后面一推,美眸中满是忍无可忍的厌烦:“有什么好打的,要掀屋顶啊!”
呆呆地看着她发火,沈酩殷摸了下鼻尖,想笑又不敢笑。
不管他,却涟漪扭头望向却沉钩。
示弱的比了个“出去说”的手势,但后者显然没那么好糊弄,虽然将刀放回刀鞘,但脚下巍然不动。
拇指指腹在刀鞘上的芍药雕纹上搓磨一番,他道:“你先跟我说他为什么会在你的房间。”
掌心里渗出来一层浅薄的汗,却涟漪笑容苍白,半真半假地回答:“昨天晚上我出去喝酒,碰见拦路的乞丐了,是他突然出现把我带回来的,但大哥你放心,什么都没发生。”
说着,她还比了个对天发誓的手势。
可即便如此,也难消却沉钩的顾虑,一时没忍住,声音也高了两分:“这还叫什么都没发生!”
看着妹妹像个受惊的小兔子,他揉了揉鼻梁,语气恢复如初:“你可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先不深更半夜外出饮酒损及名声,若是让外人看见是他把你送回来的,怕是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人了。”
深知大哥说的很对,却涟漪一时也找不到反驳的话。
担心继续顶撞肯定会惹得大哥更气愤,她只好乖乖低头认罚,一连串的道歉之辞没有一个字是重复的,一看就知是个惯手。
好不容易把兄长劝走,却涟漪头疼地捂住脸,由内而外的疲惫感充斥着每一块肌骨。
冲门口廊外再三确定后,她才卸下那股防备劲儿,扭身去看倚靠在墙上,动作懒散的男人。
想到先前他脸色的突变,更是无奈。
她知道原因,是大哥训斥时牵上了他在意的家人,是他最在乎的家人,是从来都不愿意忍受被人非议的家人。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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