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小脸上总算有了其余色彩,沈酩殷莞尔:“是啊,那可是楼家唯一的继承人。”
听出话茬不对,却涟漪的心头涌现出一个大胆的想法,但又觉得匪夷所思决计不可能走得通便没有多问。
可她不知,沈酩殷是希望她问的。
沈酩殷觉得,她有时候就是太聪明太会自己拿主意了,反倒是让他觉得哪儿哪儿都不对劲,如果可以,他也希望她娇柔一些,或者说更依赖他一些。
可惜这个念头,怕是不可能了。
在二人的交谈中,马车放满了速度。
最后停在赤燕王府的后门。
扶着男人的小臂下马车,却涟漪讶异一瞬,没想到楼世子居然亲自来接。
却涟漪有一段时间没见过他了,许是先入为主的,不然为何总觉得热衷玩乐的王府世子颓废了不少。
没留查到她的打量,楼云衔神情淡然,招来一个年轻的女使:“带郡主去我院子。”
女使福身:“是。”
说完,算不上多精明的下垂眼望过来:“郡主,奴婢为您带路。”
“有劳了。”偏头看了眼沈酩殷,后者颔首,又用下巴指了指楼云衔,意思明显。
不再多想,却涟漪小步跟上那名女使。
踏入赤燕王府后的沿途一路,她都被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诡异包围。
小厮侍女们奇怪的神情,避开她后的窃窃私语,连前面给她引路的女使好像也一直在刻意留意着什么。
这种气氛,让她压抑得不舒服。
“郡主,到了。”下垂眼女使驻足转身,埋着脑袋不敢平视。
没管她的小动作,却涟漪道谢后敲了两下门,里面都无人应声,没多想,她推开门,却被眼前的景象吓一跳。
一名年轻的女子侧坐在软塌上,着雪白里衣,青丝散乱满肩头,不施粉黛的小脸没什么血色,甚至有几分憔悴。
关键,她的双手被一条赤红的软绳捆在一起。
两步走过去,她急忙将软绳解开,被捆的女子还是没什么表情,揉了揉酸疼的手腕,上面的细长红痕实在是触目惊心。
却涟漪蹙眉,很是意外。
沈酩殷明明说她是以通房的身份留在楼云衔身边,可为何双手还被束缚住不许走动,总不能是禁脔吧?
站在门口不敢进来的女使好像是猜到了她的疑惑,连忙解释:“我们也是怕容姑娘再做傻事,若她有了什么好歹,世子会杀了我们的。”
说到最后一句时,盎然已经有了哭腔。
却涟漪烦闷地将软绳丢到地上,又撒气似的踩了几脚,最后还是觉得不够,一把将那团成一团的绳踢开老远。
赤燕王府的下人都是干的什么混账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