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不过扫把星一个罢了。
她原本不想活,若不是在山谷遇见金大娘,可能早被野狼啃食,横尸野外。
虎啸寨的男人都很暴躁,甚至以劫财杀人为生,可在这样混乱的生活里,她慢慢找到些许称之为“乐趣”的情愫。
金大娘死了,那些大哥们都死了。
生死两茫茫皆由她起,她的存在就是个错误。
“这不是你的错,最恶心的是他们的贪念,还反过来怪你,凭什么他们安然无恙,而你却要受煎熬受苦难折磨?小花,每个人活着都被赋予了意义,命运会有痛苦,但他们都在平静的绝望中顽强活下去。死亡或许能纾解你的痛苦,但它不是唯一的药。”
“无论如何,所有人都回不来了。”小花垂眸低声地喃喃,拖着沉重的枷锁,缓慢的链条声孤寂地萦绕在空荡荡而阴森的院落里。
安慰的话压根不起作用,难不成因为她是女二号不管用,得女主亲自过来安慰才有用?
对她好点吧,系统。
望年伫立良久,转身回去,抬头看到楼玉树静卧在一颗树上,面若冠玉,银白的月光笼罩在他清峻的面庞,若不是一袭玄衣,她都要怀疑这是神明谪仙吧。
“你杀了那些杀手没事吗?”她走到树下搭讪,仰头欣赏美男。
楼玉树懒恹恹地睁开眸子,侧头睥睨这个愚蠢的女人,毫无波澜地提醒她:“距离天亮还有三个时辰。”
想起刚刚望年安慰那个女孩的话,简直就是可笑。
愚蠢的女人,只会自欺欺人。
人如蝼蚁,活着没有意义,只有死亡才是解脱痛苦的良药。既然不能强大,活着是多遭罪罢了。他所做的一切,是在帮这群弱者解脱人间地狱。
“无趣,”她嘟囔了一句,又开口说:“小花身上的永生石锁你没有办法开吗?”
树上的人压根没理会她,全然把她当空气,气氛冷凝了几分。
她不自讨苦吃,大好夜晚回去做美梦。
洗漱完毕,进门她便脱了繁琐的衣服与发髻,正要躺下,挂在屏风上的衣服被楼玉树一一扔到她身上。
“穿好。”楼玉树轻蔑地命令她,下一刻如风似箭地躺在房梁上闭目。
“你可以出去。”望年轻声地囔囔,把衣服扔到床尾,天冷又钻进被窝里。
梁上的人静卧如桩,低低的哼声在安静的房间回响:“不知羞耻。”
“你睁眼吗?”望年坐起身,立即推开被子,嘴角勾起一抹媚笑,见他不回答,故意戏弄他,“要不看看我身上的蝴蝶肚兜?”
楼玉树不耐烦地拔出匕首,随手一抛,疾风刺破黑夜,飞快地穿过望年的发梢,削发如泥的匕首深深地扎在墙壁上。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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