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小荷脱口而出:“谁说我是男——”
在宋鹤卿略感诧异的注视中,她慌忙改口:“谁说男人的名声就不重要了?我这么努力的挣钱,不就是为了以后娶个貌美如花温柔体贴的好娘子,我和你刚才那幕若是传出去,人家都以为我唐小荷背地里搞断袖,谁还会把闺女嫁给我啊!你想想是不是这个道理!”
宋鹤卿一听,不由点头:“好像是有几分道理。”
唐小荷甩开他的手,走向门口道:“当然有道理,男人不自爱哪有姑娘要,你以后也注意点,可别说我没提醒你。”
宋鹤卿忍不住追她,皱眉道:“可是——”
唐小荷却手指将他一指:“站住别动,没有什么可是,以后咱俩随时保持三尺往上的距离,真男人相处就得这样,你是不是男人?是男人就别动。”
宋鹤卿被唐小荷说的一愣一愣的,居然果真没动,眼睁睁看着她开门从房中出去,又将门“砰”地关上。
直到碗里的药都被他郁闷之下一口口干了,他才恍然清醒似的拍了下自己的额头,无奈至极道:“宋鹤卿啊宋鹤卿,你又不是没长脑子,你这么听他的话干嘛?什么真男人假男人,简直一派胡言。”
不过他并未在这件事上浪费太多心神,喝完了药简单歇息片刻,便回到前面召集起了几个得力下属,商议起杨文忠的处置问题,也是目前让他最为头疼的问题。
因为只要杨文忠一口咬死不承认罪行,满朝上下再对他偏袒到底,大理寺就算再坚持,得不到助力,迟早会迫于压力放人。
所以宋鹤卿觉得,这事儿拖不得,杨文忠晚死不如早死,越拖变数越大。但在明面上,他没有透露自己的任何重要打算,只是将自己对此的烦恼说了一二,看大家有没有什么好的点子。
当然不会有了。
大部分胥吏都只将手头职位当成一份养家糊口的活计,甚至众人深知枪打出头鸟的道理,在这个关口上,大理寺最应该做的应该是识时务,而不是跟满朝大势对着来。
甚至有不少人私下里还会抱怨宋鹤卿,觉得因他一人固执己见,影响的却是整个大理寺的风评。要所有人为他一人的所作所为而买单,这未免有些过分了。
晌午时分,正当所有人都忙着到膳堂用饭的时候,一名鬼鬼祟祟的身影溜到到后门,将手中字条交给了于墙角小憩的乞丐。待人回去,乞丐又慢腾腾挪起身,拐去了另外一条街。
在那条街里,乞丐将字条再交出去,那人接过字条收好,上马离开了报慈寺街,直奔相府。
相府中,后花园鸟语花香。
谢玄正在廊下喂鸟,还时不时吹记口哨逗逗鸟儿。
赵贵东一路躬身小跑而来,双手将字条捧上。
谢玄接过,展开看了一眼,笑道:“这个宋鹤卿,我以为他能有多大的本事,不还是一样焦头烂额,对此困局不知道如何是好。”
赵贵东道:“是否要让那边继续盯着。”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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