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鹤卿品了品,道:“倒也没说错。”
崔群青摇头,比划着手势跟他分析:“可朱万三不是普通的商人啊,他舍得下血本给他儿子铺路,每年真金白银的往朝廷送,朝廷自然要顾及他三分。要说这个朱承禄也真给他爹争气,年纪轻轻便中解元榜首,这父子俩,一个有钱,一个有才,这二者若相结合,假以时日,朝局少不得要因他们而动荡一二,不可轻视。”
“我爹自诩清贵,拉不下那个脸面,但说句实话,人贵在肯识时势,风既起,与其顶风而行,不如迎风而上,起码不至于被风刮跑不是?”
宋鹤卿喝了口清茶去嘴里酒气,自语道:“我居然能跟你这家伙结识至今,真是不可思议。”
崔群青醉醺醺地拍了下宋鹤卿的肩,大言不惭道:“那是小爷我看出来你宋大人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所以愿意屈尊降贵同你来往。你换个人,你看谁能受得了你这臭脾气,你还整日支使我这支使我那,你支使下别人试试?”
宋鹤卿听着这话,目光一斜,不由落在身侧美其名曰为他夹菜,实际菜全落自己嘴里的唐小荷身上。
“唐小荷。”他叫她。
唐小荷抬脸,嘴角油亮:“干嘛?”
“给我剥个虾。”
“我看你长得像虾!”
……
接近丑时,终于得以散宴。
天香楼门口,朝中一众有头有脸的大人物,醉的东倒西歪,嘴里胡话不断。
“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人生四大喜事,朱解元一次得俩,哈哈哈,真是羡煞旁人呐!”
“朱解元别送了,新娘子等你到这早该急了,快去陪伴娇人儿吧。”
“春宵一刻值千金,朱解元快回去,休要辜负这美景良辰。”
宋鹤卿出了天香楼的门,扫了眼自己这帮烂泥般的同僚,未有停留,径直走向车马。
朱承禄却瞬间酒醒,追上他道:“宋大人且慢!”
宋鹤卿回过头,不解地看向朱承禄。
朱承禄对着他便是深揖一礼,语气隐有发颤:“久闻宋大人大名,先前天香楼一案多亏宋大人明察秋毫,自那时起,在下便甚是仰慕宋大人。后来宋大人当堂腰斩恶人杨文忠,更令在下对宋大人钦佩至极。承禄愚钝,不求日后青云直上,只愿能像宋大人一样,做一个深明大义,为民造福的好官。”
宋鹤卿因喝了那杯酒,人变得有些迟钝,听完未有什么反应,片刻过去,才诧异地抬了下眉梢,道:“好官?”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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