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敛掀眸,“你说他最喜欢我?”
“当然了。”燕妙妙毫不犹豫。
他悠悠开口,“既然最喜欢师兄——”
“——那为什么他现在嘴里喊着师姐?”一抹白扬起,半空之中出现实时转播。
南葛弋躺在榻上,脸色苍白,额上绑着绷带,鼻尖还沁着薄汗。他睡得有些不安稳,似乎还瘦了些。
“……师姐救我……”
“……师姐……”
声音虽小,可在小屋里也清晰可闻。
燕妙妙颇为镇定:“我同阿弋自小一起长大,他将我当作亲姐姐。昏迷之中叫了几声家人,也可以理解的。”
——跪求、真的跪求温敛这个莽山第一醋王不要误会。
温敛定定看了她半晌,终于慢悠悠地开口。
“你这么说倒也有几分道理。”这才收回法力,让影像消失。
呼。某人长舒一口气。
“阿弋伤的重吗?”
温敛轻摇了摇头:“不过皮外伤。”
“那他怎么现在还未醒?”燕妙妙皱起眉,将身上裙衫系好,又寻了水盆洗漱梳头,准备去南葛弋房间看看他。
“他额上触着了灵根。”
燕妙妙一惊,转头看向温敛,手上洗脸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严重吗?”水珠顺着皮肤的纹理缓缓滑落,沿着颈线滑入衣襟。
这匿于眉心中间的灵根是修道之人灵力根基,若是灵根被毁,则再无修炼可能——无异于将修道之人置于死地。
温敛别过头去,不再看她。
“不重。”
“只是额上被剖了伤口。魔修席爻曾试图将阿弋的灵根拔除,可不知为何没有继续。”
燕妙妙蹙眉,寻了块帕子擦脸:“是席爻绑了他?”
燕妙妙当然知道魔修席爻是谁。
魔修席爻,乃是魔界前任魔尊戍离忧义子,自幼资质惊人,在魔界鼎鼎有名。自五百年前戍离忧陷入沉眠之后,只待席爻历劫成魔,便可登上魔界尊主之位。
在她看过的原书剧情里,身为未来魔尊的席爻偶有提及,但却从来没有正面出现——或许在她没看过的后半段剧情当中,他出场了。可是在燕妙妙的记忆中,南葛弋在年纪这么小的时候被席爻绑架,书中剧情是没有的。
她神情凝重起来。
是什么改变了原书剧情?
“我先去看看阿弋。”她随意用发带将头发扎起,走出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