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后来,他接了个电话,他并没有隐瞒,他对她说,是她心爱的女人病了,要去看看。
那一刻的谢依人做了什么呢,如今回头想想,好似一阵黄蜂尾针,深深扎痛着她的神经。
她应该是没有哭,也没有闹吧,只对他说:“哦,那你去吧,再见,我回家了。”
是的,那时候的她,平静的连她自己都诧异。
明明当时是想大哭大闹的,可是为什么呢,竟然能表现的那么平静,就连傅绍骞喜欢唐末晚的时候,她都能表现的那么激切,可是在陆立风这里,她竟然如此平静,平静的没有掀起一丝波澜来。
她回家,倒头睡了几天几夜,直到谢明堂出差回来,也没有发现异样。
但是时至今日,只有谢依人自己知道,因为太痛了,痛的麻木了,所以才能那般坦然。
眼睛又酸涩的刺痛起来,看底下流动的灯海都似乎出现了幻影,不能再想了不能再想了,她默默喝完了手上那杯咖啡,又坐回了电脑前,继续工作。
唐宛如离开傅家的时候,带走了所有的衣物,现金,护照和身份证件。
不过还没到机场,人就在一家僻静的拆迁区的居民楼内,被人控制了。
当时被她在一起的,据说还有一个年轻的小白脸。
傅绍骞命人把人带去,好好招呼了招呼。
那边的人没有迟疑,命人将人关进了一家地下赌场的动物笼子内,这里有狮子,毒蛇,公鸡,所有可以在市面上斗的动物都被一起关押在这里。
而唐宛如被脱光了衣服,同样关在一个笼子里,与他们并排放在一起。
狮子虽然出不了笼子,可毒蛇却吞吐着红色的芯子,在蟒蛇袋里,跃跃欲试。
凄厉的惨叫从地下室传来,惊得门口两个见惯了大风大浪的守门人也是一阵发虚。
饥饿了好几天的狮子此时看到这白花花的肉,早已按捺不住的剧烈挣扎抖动起来,一时间,猛兽的咆哮,女人的尖叫,混合在一起透出瘆人的骇意。
两个男人面面相觑,摸出口袋掏出烟,一边抽一边压惊。
午夜四点二十分。
唐末晚走出深夜的首都t3航站楼,立刻给那边的人发了条短信:我到了。
想着傅绍骞肯定睡了,所以又加了句,晚安。
陆云深的车子缓缓开到她面前,她刚准备上车,傅绍骞的电话就到了。
坐入车内,虽然陆云深在场,但她还是接了。
“到了。”他低沉的磁性嗓音在她耳畔响起,令她不自觉压弯了嘴角弧度。
“嗯,你怎么还没睡。”
“睡不着。”他暗哑的呼吸,仿佛近在咫尺,令她的耳根子微微发烫,陆云深坐在车内,她也不好又多的回应,只能说,“哦,那赶紧试试睡吧,太晚了。”
“车上?”傅绍骞似有所悟,“谁开的车。”
瞥了一眼前面专注开车的男人,唐末晚据实以答:“学长。”
即使看不见,也能从略微急促的呼吸中猜出那头的男人的反应来,手指轻轻抓着衣裙一角,她听到陆云深在前面问:“晚晚,肚子饿不饿,要不要我带你去吃点宵夜。”
声音干净利落,那边的男人,也听得分明。
唐末晚知道陆云深根本就是故意的,然后那边的傅绍骞轻哼一声,她莞尔,对陆云深说:“不了,学长,太晚了,我还是想回酒店休息了。”
陆云深没说什么,倒是傅绍骞低沉叹息一声,软了语调:“让陆云深半路给你买点带回酒店吃。”
“……哦,我知道了,那你……早点休息吧。”
“嗯。”以为他要挂电话了,结果唐末晚又听到他说,“我想你了。”
斜躺在大床上,盯着沉寂漆黑的天花板,他的声音在黑暗中透着蛊惑人心的力量,唐末晚心跳微微加快,含糊嗯了一声。
傅绍骞的声音微恼:“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