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旭蹲在树荫下,沮丧道,“嫣丫头,我对不起你。今天都是我的错。”
秦嫣托着腮听着,漫不经心说,“你又来了。今天铆足了劲头要搞事的明明是他们,关你什么事呢。别蹲这儿了,不如去院子门口看看有没有法子跑路。”
萧旭想想也对,带着杜安纯两个人一左一右站在院子门口处,跟两尊小门神似的,频频往院子外张望。
此刻亲自守在门外的,正是时祐征时统领。
见四殿下虎头虎脑的很是可爱,他笑问了一句,“四殿下看什么呢。”
萧旭转过头来,从头到脚打量了时统领一番,近距离再度评估了双方武力之后,决定放弃挣扎,原地躺平。
他感慨地一挥手,从实交代了。
“本来想看看有没有人来救我。但就算熙和殿派人来了,你在大门口挡着,来多少人也没用。唉,时统领,咱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这个父皇身边随侍的大红人,今天干嘛跟着二哥来山上堵我呢。”
时祐征一愣,实诚地回答,“今日陛下微服,臣本来就是随驾而来的。刚才陛下乏了,要小憩一会儿。臣刚出了陛下的院子,正好遇到了二殿下,就被他叫来了。”
“哦?哦!”萧旭意外极了。“原来你不是二哥特意叫来助阵揍我的啊。那就好,那就好。”
萧旭试探着问他,“既然不是来帮二哥助阵的,你拦着我们不放干嘛呢。时统领不如高抬贵手?”
时统领笑了,“两位殿下有了小小的争执,还是早些解决的好。我们做臣子的,只能做到两不相帮这一步了。若是私自放走四殿下,臣怎么和二殿下交代呢。”
萧旭郁闷了。
大人都是这么狡猾的吗。
正无计可施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一名身穿便服的禁卫急匆匆自山道高处台阶奔下来,看见了庭院外带兵把守的时统领,顿时眼前一亮。
“时统领!”穿着便装的禁卫冲过来单膝跪下,焦虑禀告道,“道观东北角出事了!”
时统领脸色顿时凝重起来,沉声道,“说清楚了,出了什么事!”
便服禁卫环顾左右,院子门口处除了禁军兄弟们只有两个小男孩儿,他便当场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道观东北方位,某个用来堆放柴火杂物的偏院外头,我们放了一处暗哨。没想到就在刚才,那位暗哨兄弟遇袭!被贼人以长棍击中后脑要害处,当场晕厥。”
时统领紧张起来,喝问,“贼人袭击暗哨的目的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