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被她点出来,刘钰也不恼,只看着她那勾人的小模样,又痒痒的难受,她此时溜着头发,衣襟半敞,同往日的端庄矜持大不同,他难耐的又去亲她揉她,品着她身上的芬芳说:“嗯,好的紧,既然嘴这么厉害,那就给爷再亲一亲。”
钟毓馆里打情骂俏悱恻缠绵,林湘园里却是鸡飞狗跳乱作一团。
刘钰没在外头惹事,康氏也没多高兴,原是柳氏一得了信儿,就找上了她,在她面前挖心掏肺,哭的死去活来,康氏看着她一副慈母多败儿的懊悔样子,也是头疼,又听见说墨染身子不好,便陪她一齐去了林湘园。
秦穆菲也已得了信儿,赶到了林湘园,陪着康氏柳氏一叠声的询问墨染哪里不好,又着人请太医来。
天色渐渐暗下来,有小丫头不知从哪里得了信儿,已经开始议论起了外头的事:
“听说那来闹事的姑娘,在府门口打了个晃又走了,倒没哭天抢地的闹。”
“啊?不是想来这里给二爷做妾的么?怎么走了?”
“不知道啊,前头大老爷二老爷正在训斥钏二爷呢,这要是钰二爷闹事,这会子早传了家法了。”
林湘园明堂,王墨染已被安置到卧室床上,柳氏倒着气的又哭了一回,康氏秦穆菲在旁陪着她。
又过一会儿,听下人报说,有爷们从前头回来了,却没看见刘钏,只刘铎一身疲态的从外头走进来,他也是听下人说,二位太太和秦穆菲都在林湘园,便急匆匆的赶来了这里。
柳氏一见了刘铎,气不打一处来,推搡着他破口大骂。
“你还知道回来,你们都死在外头才好呢,我也好清清静静的过日子。”
康氏腹诽,你还不够清净!平日里也没见你对府上的事操过什么心,出一点事就谎成这样。
刘铎道:“娘你怎么不分青红,骂我作甚。”
柳氏又骂:“你又是什么好东西,我不管事,你就以为我是瞎的聋的,那混账东西先不说,你院里头又是什么鬼样子,你大伯娘在这儿呢,别叫我说出来臊死你,你媳妇还不是个好说话的,平儿和兰姐儿她娘还不是美人胚子,怎就一天天的没个餍足。”
说着狠命的捶打刘铎,刘铎生受着他娘的打骂,心说,他也该跟刘钏似的,躲在外头不回来,没白碰了一头钉子。
康氏只得上前去劝:“好了,好了,你再生气也要顾忌着身子,儿孙都是前世的债,哪有一个省心的。”
又扶着她坐下来:“别哭了,快叫铎儿说说,外头老爷怎么处置的。”
多宝阁处,落秋竖着耳朵听,就听刘铎说道:“大伯和爹原是不肯,可钏儿梗着脖子非说要把那姑娘纳进来,虽没传家法,可爹几棍子打下去,钏儿脸都白了,咬着牙就是不肯松口,后来,还是钰儿去了,说”
说着看了康氏一眼:“说那姑娘虽是个娼妓,可在东京极有盛名,若是真闹出来,怕对府上不好。”
康氏心头一恼,暗恨刘钰多管闲事。
“天黑时,爹和大伯已经答应了,说把那姑娘接进来养胎。”
柳氏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秦穆菲和刘铎忙上前搀她,抚着胸口给她顺气。
作者有话说:
次日一早,王家就来了人,王墨染带着贴身丫头,上了她娘家来接的马车。
刘钏急急忙忙赶到时,马车正要发动。
落秋还未上车,见了刘钏,福了福,道:“二爷回去吧,家里太太想奶奶了,叫奶奶回家住两天。”
“你们奶奶有身子,怎能这般折腾。”
王墨染透过车帘子的缝儿,瞥见刘钏面色惨白,说话也没精神,心知他被二老爷打的不轻,她心里微微松动,可一想到他要纳个暗娼进门,又冷了心,沉声道:“落秋,走了。”
有王家的婆子上前,扶了落秋上车,落秋见墨染两只眼睛噙着泪,心里也颇不是滋味,马车走了一会儿,她没忍住,掀开帘子往后看。
“奶奶,二爷还在门口望着咱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