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天一黑,我和裴宁就熟门熟路的到了林大贵的家里,裴宁先是四处张望着。
我推推裴宁,小声问道,“裴宁,你到底在干嘛呢?”
裴宁高深莫测的看着我,“念灵,你就瞧好吧。”
好好的,卖什么关子,我不在理会裴宁,而是观察着周围的地形。
半晌,裴宁拉着我的手直接往前走,我愣了一下,感觉被他握着的地方似乎都热了起来。
我急忙甩开的他的手,却对上裴宁迷惑的眼睛,我心想又想吃我豆腐,裴宁不会喜欢男的吧,想着,我警惕的看着他,“看什么,没事牵什么手啊!”
裴宁一副哭笑不得的样子看着我,说,“我说你别这么一副我要强暴良家妇女的警惕表情看着我行不行,我就是想着这不好走,才拉着你的,看看你,都是大男的,还躲什么。”
我刚想说什么,就见裴宁快速的退后一步,捂住了我的嘴巴,对着我做出了一个“嘘”的表情,我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他这才放开我。
安静下来以后,忽然一阵脚步声传来,那步子声时有时无,很是小心翼翼的样子。
我凝神静听,忽然听到一声刻意压低的说话声,“先生,您吩咐我做的事情我都做好了,给您打了几个电话怎么都是无法接通?是是,我已经成功把那三个人给引过来。”
这声音,不是林大贵还是谁?
此时此刻,林大贵在距离我们大概两米的地方,脸上满是哀求,望了望周围,又刻意压低声音的跟电话那边的人说,“先生啊,那个女鬼真是吓人,求您……还有您给我的药水,我的脸快回不去了……”
好像那边的人说了什么,林大贵很绝望的走了。
我挑挑眉看着裴宁,这可真是个很大的收获,也证明了,林大贵这件事的确是有人搞出来的。
还有林大贵脸上那奇怪的造型。
我对这个人越来越好奇了。
过了十二点,我和裴宁就回去了。
我和裴宁在路边慢慢的走着,看着路上的车来车往,有的还有一丝缥缈,突然就觉得很寂寞。
这个世界,不管是人还是鬼,都肩负着自己的使命,但是我呢?
裴宁不解的看着我,我自嘲的笑笑,“我的出生注定是衰落,从小就不能用自己的身份像个正常人一样长大,我的生命中好像缺少了很多的东西。”
听完我的话,裴宁的脸上却隐隐有了笑意,“念灵,你也有你的使命,即使现在你不知道,以后也会知道。每个人出生就会背负着一些东西,是与生俱来的,就好像我们的出生,谁都无法选择。”
我不确定的看着裴宁,更不确定,他眼里伴随着笑意是不是落寞。
在我正想着和裴宁说点什么的时候,忽然他哈哈一笑,“念灵,怎么样?我是不是很有文艺的感觉?”
……
一路上,裴宁都在跟我说话,我只是沉着脸不搭理他。
老头子看着我们这样子,不禁幸灾乐祸的笑着,一拍裴宁的肩膀,“你啊,怎么惹你师弟这个小事罐子了。”
为了不让老头子和裴宁在废话,我直接开口,“林大贵背后的确是有人指使他,今天我们去,听到他在打电话,说是把我们引过去。”
老头子脸上的笑意蓦地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冷硬,他嗤笑,“真是不知死活,引我们过去能怎么样,我倒要看看。”
“还有林大贵扮成青蛙的样子,应该不是化妆所致,而是什么特殊的药水,都在背后那个人手里,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林大贵现在已经乱了套了,我们明天去,就把这淌水搅的更混点。”
裴宁似笑非笑,淡淡的说出了这番话,只见他眯了眯眼睛,对着我笑了,“念灵怎么看?”
“浑水摸鱼,将计就计。”我轻咳一声,简略一说。
第二天,老头子笑眯眯的带着我和裴宁去了林大贵的家里,林大贵的精神更不好了,突然像是老了许多岁。
我看着老头子像是个笑面虎一样,脸上突然很是担心的样子,“副总啊,我看着你好像精神不太好。”
林大贵僵硬的笑笑,不自然的摸摸头,才道,“没事,就是晚上睡不好。”
老头子再次跟他说了一些没用的废话,转眼就到了中午了,林大贵热情的要留下我们吃饭,我和裴宁不着痕迹的对视一眼,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