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宁从口袋里掏出了什么东西,塞进了我的手里,我了然的点头。
这会儿,老头子已经答应林大贵,正在客厅里转来转去。
忽然,老头子叫住了林大贵,欲言又止的看着他,林大贵本来就做贼心虚,现在更是显得十分忐忑,急忙开口,“先生怎么了?”
“是谁让你在这里摆上一尊木雕的?”我顺着老头子指的方向望去,就看到一个大概一米左右的看不出是什么东西的木雕立在墙边。
老头子低下头闻了闻,再次确定道,“这个木雕用的木头并不是什么红木之类的,而是槐木,只是外边上了一层漆而已,还有这上边刻着的虽然看不出来是什么东西,也能看出来这是个光着身子的人。
槐木属阴,招鬼,再加上是这光着身子的人,更是淫邪之物,招鬼的东西,而且破财。”
听了老头子的话,林大贵的脸色更是十分难看,半晌,他才道,“那现在把它移出去行不行?”
“为时已晚矣啊。”老头子一副唉声叹气的样子。
林大贵的脸色一下子白了,我搓搓的想,这要是去演变脸根本就不用练啊!
林大贵动动嘴,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没说出口。
老头子高深莫测的说,“你是不是碰上什么高人了,送你的这玩意。”
眼见着,林大贵的身子抖了一下,然后摇摇头,“没,没有,这就是一个朋友送的。”说完话,他死死的盯着老头子。
老头子若无其事的笑笑,点点头,“嗯,没事,虽然为时已晚,还是拿去烧了吧。”
林大贵闻言如临大赦,急忙让人将这玩意搬走,悄悄的舒了口气。
老头子可不给他放松的机会,直言道,“你们家里犯了错的人都处理好了吗?”
林大贵点点头,笑道,“当然处理好了。”
就在这个时候,林大贵的电话响了起来,他一看号码,满脸不耐烦的接了起来,“我不是说了吗,没事不要给我打……什么?好,我马上过去。”
挂了电话,林大贵哭丧着一张脸道,“先生,我夫人她真的疯了。”
林大贵本身就是自私的人,听了老头的话,就二话不说,把他妻子送进了精神病院,还跟院长打了招呼,结果今天院长给他打电话,说他妻子变成了真疯。
老头子我们赶紧赶过去,看到林大贵妻子的时候,她一双眼泪幽幽的盯着我们,却觉得分外熟悉。
忽然,我像是想到了什么,连忙推推裴宁,裴宁了然的点头。
老头子真是有高招,竟然想到让那女鬼附在林大贵妻子的身上。
接下来的事不知道老头子跟林大贵说了什么,老头子带着我们先走了,一出门我就按捺不住的问起了他,“老头子,不是说今天将计就计吗。”
没想到老头子笑的更高深莫测了,他笑眯眯的给我解释,“念灵啊,你知道我今天发生了什么吗?”
还不等我说话,他又继续说,“我在那个木雕上发现了一个针孔摄像机,这说明了什么,那个人即使不出现也能看到我们,他在观察我们,所以我干脆就蒙出来那么一段话,把这个毁了。”
老头子是想,直接引出那个背后的人。
“这个林大贵就是那个人的工具,甚至连工具都称不上。但是却是他现在唯一能观察我们的途径,被我们毁了,还会想方设法找上我们的吧。”
老头子挑挑眉,一脸的骄傲,“念灵啊,看看你师哥多么了解师傅啊。”
我看了看裴宁,心想裴宁就是老头子的狗腿子。
可能是我脸上的表情太过明显,裴宁无奈的笑笑,问道,“师傅,那个女鬼你是什么用意。”
老头子收敛了脸上的笑意,叹气道,“世间轮回应有报,林大贵和他的妻子做了伤天害理的事了,却没有证据,那么我就只能用另外一种方式了。“
老头子说的对,冤有头债有主,既然我们管不了,那我们就只能让那个女鬼自己去报仇,也算他们咎由自取了。
第二天一大早,就有人来敲门,我揉着眼睛从自己房间出来,却看到外边呼啦啦的一大片人,为首的警察,客气的跟老头子说,“老前辈,金都华府的林大贵死在家里,听说您昨天去了,还请您跟我们去警察局做个笔录。
林大贵死了?
老头子显然也没想到这么快,于是点点头,威严的说,“直接带我去你们杨局长那里就行了。”
裴宁将前因后果跟杨局长说完了之后,杨局长将门窗关上,一脸郑重的说道,“关于那个背后的人,我倒是能给你们提供一点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