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后。
咸阳狱,是朝廷关押重犯的地方,这里就是人间炼狱,凡进入此地,皆是各种酷刑伺候。
大秦严刑,各种酷刑层出不穷,在这里体现得淋漓尽致,时不时都能听到惨厉的叫声。
李肇被关押在这里,但他的待遇和其他人完全不同,俨然他并非获罪之人,反倒像是这里的主人。
这里虽说是牢房,却一应具有,更是受到款待,狱卒就如奴役,在他面前点头哈腰,跪下行礼是常有的事情。
当然,这有赖于廷尉的照拂,李肇猜也猜得到。
“将军,委屈您在这里逗留几日,待事情一结束,小的马上恭迎您出去。”狱卒是个懂事的人,兴许是受到廷尉的安排,对李肇伺候得妥妥帖帖。
李肇很满意,目扫整间牢房,不胜感慨。
自他进入咸阳狱,所见所闻和这里全然不同,一时感叹作为权贵就是好,起码就算获罪都是高等待遇。
当然,他并没有获罪,只是陛下无暇顾及罢了。
“好说好说!”李肇斜睨了他一眼,很快便下了逐客令,“你走吧!今日别来打扰我。”
摆摆手,便走到一旁坐下,他真要好好想想今日之事究竟是巧合还是有什么阴谋。
昨夜还好好的,为何皇今晨便病倒?本来这事冯去疾可以为他开脱,不必入狱的,为何他却没有这样做?
“是,是,小人就出去。”狱卒哈腰,很快便走了。
刚一想冯去疾,冯去疾就到。
“李将军,你受委屈了。”冯去疾一到便拱手,显得好像做了什么亏心事。
李肇正在怨头上,自然不给他好颜色。
却也拱手说:“冯相你不厚道,此事你大可处理一番,为何害我于狱中,此不陷我于不仁中。”
“这是陛下的旨意。”冯去疾不好解释,连忙说出实情。
李肇一时不好说话了,他刚刚还暗想有蹊跷,殊不知是陛下的问题。
“陛下为何要这么做?”
他很不解。
冯去疾笑了笑,“陛下之心难测,作为臣子不易揣测。”
问也是白问,李肇干脆不问了,不过他隐隐猜测这肯定和自己有关。
“总之你安心呆在这里,总比长安乡安全得多,毕竟就你长安乡二十几名护卫,真不够看的。”
嗯!
李肇猛一扭头望向冯去疾,他在揣摩这话的意思。
长安乡二十几位护卫本并未对外公开,冯去疾竟然也知道,定然他调查过长安乡,还有这话什么意思,总比在长安乡安全?难道说长安乡不安全了?有人要对长安乡下手。
似乎看到李肇的心思,冯去疾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要多想,总之陛下是为你好。”
“也罢,既然是陛下的旨意,我便在这里多待一会,长安乡还望冯相多担当。”李肇无法,只得这样说。
既然冯去疾刚才这样说,必定是有人盯上了长安乡,他不在,也只有冯去疾能帮他。
“没事,现在长安乡安全得很,须知,长安乡并不单单是长安乡那么简单。”冯去疾似笑非笑,话中有话。
李肇疑惑了,这话说得好像长安乡有诸多隐秘一般,它就是一个种地的地方罢了,却也放心了。
“对了,陛下让我转告你,不要心生芥蒂,以免坏了兴致。”
李肇嘟囔,还以免坏兴致,他已经坏了兴致了,但口中却不能这样说,“李肇深感圣恩,绝不会心生芥蒂。”
“这就好!”冯去疾满意一笑,便岔开话题,“李将军对昨日朝堂上大富商囤积粮食之事有何看法?”
这是皇让冯去疾来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