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峤都觉得自己是不是有点无理取闹了。
他揉了揉自己发酸的眼尾,将小瓷瓶重新揣回兜里,没有任何地犹豫,“你说你跟岑近徽是假的,那你再发个誓吧,我只相信这个。”
发誓这种事情,一回生二回熟。
谢吟池只是叹了口气,随即就熟稔地举起了自己的右手,四根手指竖得整整齐齐,他目光虔诚的看着温峤,一字一句道:“我不喜欢你,也不喜欢岑近徽,更不喜欢贺昀祯,我是直男,只喜欢胸大腰细腿长屁股翘的漂亮妹妹,如果以上说的有一句假话,就让我每天都失眠。”
仪式感拉满,很流畅,没有卡壳。
岑近徽面无表情的听完,一点也不觉得意外,只觉得温峤脑子有问题。
温峤听完以后,抬眼看向岑近徽。
岑近徽对上他的视线,以为他是要询问自己对谢吟池做保证内容的意见。
他眼神中带着一丝疲乏,冷冰冰道:“真没有看出来,你还会相信这个。不过你可以放心,他是真的不喜欢你,他说的都是真的。”
“我现在怀疑你喜欢谢吟池。”温峤冷不丁的出声,一开口就直接朝岑近徽的面门上丢了一颗地雷,“你,要不要也发个誓,只要你敢发誓,我就相信你们之间真的没什么。”
温峤也不知道自己在折腾些什么。他也清楚既然确定谢吟池对自己没有别的想法,那剩下来的事情就不在他的管辖范围内了。
只不过,反正今晚他也没事干,手机又没电了,长夜漫漫无聊的很。
岑近徽的脸色显然很不好看,“这种东西,只有你会相信,无聊。”
谢吟池没有想太多,只是附和道:“看吧,大家都这么觉得。温峤,你真的该去医院看看了,医生给你开什么药你就乖乖的按时吃知道吗,治病要紧。你也就是碰到我这么好心又善良的人,要是换做别人,早就大耳刮子抽你了”
谢吟池顶着一张青紫未愈的脸在这里阴阳怪气,温峤不爱跟人动手,不然高低也得捣他两拳。
这个蠢货。
温峤不理会谢吟池,视线依旧钉在岑近徽的脸上。
“既然你不相信,就当是做给我看的,对你来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岑近徽并不情愿,直言道:“我没有必要向你证明。”
锋芒交错间,气氛瞬间跌至冰点。
岑近徽也从未设想过,自己跟温峤会有这么一天,他不该是这样的性格。
在谢吟池不在的这两年里,他们形同陌路的室友关系何尝不是另一种意义上的融洽。
可是因为谢吟池的去而复返,连温峤都开始变得惹人厌烦了。
不得不说,谢吟池拈花惹草的本事日益精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