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可能是看她不顺眼这么无聊的理由吧。
“对了,我还听说,她没工作,经常搬个小马扎到天桥底下、大马路上给人算!卦!”
“不会吧,怎么会有这么搞笑的事情,那不就是坑蒙拐骗?”
他们说话时没有避着人,声音传开,好些目光移了过来,年长者碍于身份,不好往八卦地凑,年轻人生性?爱看热闹,听到声音就围了过来。
以燕尾服男为首的几个年轻人扫向周围聚集过来的人,嘴角噙笑,十分满意当前效果,得意洋洋地朝姜芜方向看去。
舞台已经搭好,就等另一位演员登台了。
静默几秒,姜芜仍旧端着香槟,优雅地轻抿一口,似乎是被周围目光打扰到,懒懒掀起眼皮,不悲不怒,出尘脱俗,她就像一个高高在上的旁观者,清清冷冷地欣赏底下的小丑表演。
燕尾服男没想到姜芜这么沉得住气,斜睨过眼,与看客中的一人视线交汇。
该做的他都做了,对方不生气不上当,他有什么办法。
话都已经开头,总不能就这么半途而废,燕尾服男暗地里扯了扯女伴的手,拼命给她打眼色。
接到指令的女伴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姜芜面前,抬起下巴,盛气凌人道:“诶,江家的私生女,你每天摆摊算卦能挣到钱吗,江家是不是不给你零花钱?”
如此直白且故意的挑衅,意图太过明显。
他们几次三番引人注目,想来目的是为了破坏订婚宴。
如果她没猜错的话,这些人是想借她的身份,让江家出丑。
江家出丑了,江敏溪这个订婚宴女主角自然要跟着丢脸,要是再闹得大一些,包括司柏岚在内都有可能变成笑话。
仇家没必要以这样的方式破坏一场订婚宴,也没必要针对不在公司任职的司柏岚。
订婚宴闹出笑话,最得利者只怕是司晨屿一家,不过她知道,不可能是他们安排的这出戏。
姜芜顾全大局,展现出极好的修养,不疾不徐道:“你的消息不准,我不是江家私人女,今天是个喜庆的日子,不管你们为什么突然发疯,现在离开这里,我都可以原谅你们一次。”
眼看聚集过来的人越来越多,燕尾服男也有些下不来台,在这么多双眼睛注视下,他就这么被一句话吓跑,以后还怎么在圈里立足。
不就是个小地方来的乡巴佬,有什么可害怕的。
燕尾服男说服自己,迎上姜芜的目光,用一副贱兮兮的模样说道:“不是就不是嘛,我们就随便问问,你可千万别生气找人把我们赶出去。”
说到赶时,他故意把脸朝向身后,脸上调侃的笑容充满嘲讽。
“你们刚刚不是问我摆摊算卦能挣到钱吗?可以的,挣的还不少。”姜芜放下手里的香槟,嗓音清透,“今天能遇上也是一种缘分,不如我送你一卦。”
燕尾服男不明所以,隐隐觉得有些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