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衡不肯好好说话了,孟濯缨一头雾水,只得让哑叔连夜出去查探。
半个时辰之后,哑叔回来,却一无所获。
孟濯缨越发着急,这一思量,又连写三封手书,连夜惊动了谢无咎之母谢夫人,徐妙锦的小娘小徐夫人,还有夜猫子唐秀。
虽不得已,但内宅之事,也只得求助两位长辈。
一更时分,终于从小徐夫人那里辗转打听到,长孙家的长孙(?),于前夜突然暴毙了。
孟濯缨心猛地一跳,提高了就是落不到实处:
牛濛语嫁的,是长孙家的嫡幼子长孙润安。其长兄长孙清平成婚已经五年了,却一直无子。这个暴毙的孩子,就是长孙清平的第一个儿子,才不足两月。
长房的孩子暴毙,和牛濛语一个新嫁之妇又能有什么关系?
而一旦扯上关系,那事就格外麻烦了。
她这么一出手,虽然没有说明什么事,但徐妙锦也放在心上。让她这个格外好打听的小娘出马,辗转的打听到,牛濛语确确实实被软禁了。而明日一早,长孙家要开祠堂。
长孙突然没了,还和牛濛语相关。燕衡又突然来报信,如今开祠堂,绝无好事。
孟濯缨看完哑叔带回来的信纸,急忙起身。刚要出门,谢无咎敲了敲窗子,一骨碌翻了进来。
孟濯缨:…………这人如今好了,好好的门不走,窗子爬的倒是溜。
谢无咎胳膊里夹着一件厚披风:“先穿上。路上再说。”
孟濯缨往身上一披,脚下长出了一大截,走起路来就踩在脚下。她忙伸手就要解开:“还是要穿我自己的……”
谢无咎把人往胳膊里一夹:“我的正好。大点才暖和。”
孟濯缨几乎是被他提着走,还真是踩不到披风了。两人上马,路上粗略的计议了一下。
“长孙家虽然如今只有长孙恒一人出仕,也只做了个太尉,但祖上出过两位帝师,如今也是帝宠不衰。”谢无咎道。
孟濯缨自然明白:“大族豪门深似海,若是牛濛语真的进了祠堂,就无计挽回了。”
谢无咎点点头,抓着她的手,往披风里塞了塞:“你往里面再躲一躲。万一吹病了,谁来保护她呢?”
孟濯缨使劲往他怀里钻了钻。
谢无咎:…………好像抱的太紧了点?
怪不得那群酸滋滋的读书人,都说什么温香软玉……啊呸!读书人才是臭流氓!
“我们都是外人,不好插手。更要紧的是,连到底出了什么事情都不清楚。”孟濯缨心如乱麻,一把抓住谢无咎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