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花瓶并不感兴趣,只是偶尔一次见过柜子里的这些花瓶,大抵是薄先生的审美。
她语气温淡,算不上温和,只是平静。
“我会和管家先生说明。”
这句话已经明确了,没有让小语赔偿的意思。
“谢谢宋小姐。”
最后,那个完好的花瓶摆在了餐桌上。
宋晚辞淡淡地注视着,并未有任何欣赏之意。
红色的玫瑰被修剪了花刺,茎身已经被修理过,平整光滑。
此刻正被透明的玻璃圆顶罩子盖住,隔着一层玻璃,似乎没有任何的生机透露出来。
也许明日就会开始枯萎。
一碗刚煮好的小米粥摆在了餐桌上,丝丝热气从白玉碗里飘出。
宋晚辞淡淡地扫了一眼,并没有什么动作。
没有一点胃口。
杨姨忍不住问:“宋小姐,您不吃一点吗?”
一直这样病着,胃口也不怎么好,午餐也只是吃了几口,这样下去别说病好了,不晕倒都是万幸。
宋晚辞微微摇头,“不了。”
她不想吃。
前几日得风寒,一直发烧不退,这几天已经好了许多,只是身体病弱的缘故,一直不见好。
现在更是毫无胃口。
杨姨:“那我给你换成别的?”
薄先生最近几日不常回来吃晚餐,但每次回来都会问一下宋小姐每日的情况。
宋晚辞掀起眼睫,黑白分明的瞳仁里没什么情绪,似乎是一潭死水。
她启唇:“就不麻烦您了。”
杨姨不好勉强,她只能道:“那我先端走,等宋小姐你有胃口了我再热一下。”
宋晚辞微微点头:“好。”
-
晚九点,夜色覆盖。
温园内暖色的光线充斥着大厅,宋晚辞坐于法式复古的沙发上,手肘轻搭于扶手上,微微撑着头。
鬓边碎发落下一点,大厅顶端是华丽的水晶灯,灯光落下,侧脸朦胧虚幻。
杨姨端着杯热牛奶走过去,“宋小姐,你还是没有胃口吗?”
她说完将手里的牛奶杯子轻放在茶几上。
宋晚辞放下手,视线看向那杯牛奶,然后很轻的应了声:“嗯。”
杨姨也不好多说,她只能道:“那宋小姐你喝杯牛奶吧,如果等一会饿了话,叫我一声就好了。”
宋晚辞有些困了,她垂下眸子,只是点了下头表示知晓。
十分钟后,温园院子里的大门被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