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五指收拢,略微用力地包住。沈殊禁不住喘息一声,昂起头,喉线绷紧,正巧被楚征咬住喉结,留下一个浅浅的牙印。
“这本应该是双方都快乐的事,不该成为我对你的折磨,或是你对我的亏欠。”楚征喃喃,“我希望我们的每一次都心意相通,单纯愉悦。”
“这样就好。”
他关了花洒,扶着腿软的沈殊慢悠悠起身。踩在柔软的踏垫上,他温柔地替沈殊剥去湿透的外衣,也剥去自己的。
然后去衣柜里拿了崭新干爽的衣物来换。
楚征从后面环着沈殊的腰,又绕到前端,把浴袍的腰带系了个漂亮的蝴蝶结。他拍拍沈殊的臀,平静道:“晚安,今天就分开睡吧,好好休息。”
沈殊愣愣地盯着楚征抱被子去隔壁房间的高大背影,光着脚快步追了上去:“等下,至少先把伤口处理好……”
一夜无梦。
沈殊起床时,楚征已经出门了。他看着脚边被自己翻得乱七八糟的医疗箱,没忍住轻轻踢了一脚。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莫名的火气是从哪里来的。
楚征太信任他了……就算亲眼看见他被别人压在车窗上热吻,还能耐得住性子不发火。
反倒是自己心里不舒服。
“唉……”
愧疚心剧烈翻涌。
与此同时。
楚氏集团总部52楼办公室内。
刘总监偷偷瞄向楚征脸上的纱布,胆战心惊:这是怎么了?
楚征却面色如常,只是问他最近项目的进度和员工工作状况,进行普通的例行问询。
“对了,顾先生那幅《阿尼姆斯》成功获奖,我侄子托我问问楚总您,还需要扶持别的画家上位吗?”
“不用了,专攻顾砚洲就好。”楚征笑眯眯地勾起唇角,眉眼间却冰冷,叫人不寒而栗,“可得让他好好拿些大奖,才算有排面啊。”
刘总监听得冷汗直掉。
得奖固然是好事,但短期内包揽过多的奖项只会招人怨恨被反噬。曝光量一旦上去,一点点小错误引发的风吹草动都足以让过往辛苦积累的名声霎时间烟消云散。
“顾砚洲经纪人所在的公司,我记得是窦至源旗下的禾楯传媒吧。”楚征忽然说。
“是,您的意思是?”
“钱是好东西,”顾砚洲垂眸,“没人会嫌多,更不会想分给他者。”
“……我明白了。”
是要税务报表作假的意思。
刘总监出了办公室,按电梯下楼时和沈殊擦肩而过。
他看着青年消瘦的背影,又想起下属报告昨晚顾砚洲来找沈殊的事,不由地想:顾砚洲要是倒了,沈殊会不会受到牵连?楚总这是要……清理门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