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二娘好像喉咙抽筋一样,想叫又不能叫,‘吱’了一声,一路叫着‘我的娘啊我的娘’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中途还被参差不齐的台阶绊了一下,咕噜咕噜地滚了下去。
“哈哈哈哈…”华鑫捂着肚子狂笑。
她笑了一会儿,估摸着陈二娘现在应该反应过来了,便直起身,也加快脚步向着下面走去。
她直接到了赖利日常活动的地方,装作没看见赖利看见她眼珠子都快瞪掉了的表情,找到一个托她办过事的小店店主,故意夸张地长吁短叹,果然那店主好奇地询问道:“三金啊,你这是怎么了?”
华鑫满脸晦气,故意高声道:“还能怎么了,钱丢了呗!”不待那店主继续询问,她就接着道:“今个我一回去,就发现本来藏好的钱没了,你说气人不气人吧?!那可是我辛苦攒的啊,真是倒霉死了!”
那店主听了,便安慰了她几句。只是站在不远处的赖利听了这话,心里却猛地一跳。华鑫的钱没了,还是在破庙里没了,这说明什么?定然是有人把它偷了出来!除了陈二娘,谁还知道华鑫有了这么一笔钱,谁还能干这种事?!
赖利越想心里越是恼火,当初他提议让陈二娘把钱偷出来,她就推三阻四不肯,现在却自己偷偷拿了出来,摆明了是要把他当枪使,又不想给他分成。现在要不是他偷听了华鑫着小丫头的话,没准还被蒙在鼓里呢!
他心里已经怨恨至极,立刻转身去寻陈二娘晦气。
华鑫看他气得七窍生烟,一步步要把地面踏裂似的离去,得意地挑了挑眉毛。
……
正在乐得算计人的华鑫不知道自己也被人惦记上了,真应了那句风水轮流转的老话,不过一天之内,就转了好几个转。
三牛正点头哈腰的站在一个腆着肚子,留着八字胡的男人面前,满脸谄笑道:“李管事,您老找我有什么吩咐?”
三牛脸上被刺过字,一笑脸上更显得狰狞。李管事皱着眉头,别过脸道:“不是我,是我们老爷。”
三牛一听,那不是李司徒吗?立刻把腰弯的更低了,连声道:“帮李司徒办事那是小的的福气,您吩咐,您吩咐。”
李管事清了清嗓子问道:“你们住的地方,是不是有个叫华鑫的姑娘啊?”
三牛有些错愕,但还是道:“是有个叫华鑫的,您怎么…?”
李管事仰着下巴,面色倨傲地道;“那就对了,我们老爷看上她了,这是她八辈子修来的福气,你快去告诉她,让她主动来李府,以后便是享不尽的荣华富贵。”最主要的是李司徒脸酸,华鑫若是肯主动来,那也保全了他的名声,省得落下一个逼良为妾的恶名。
三牛多少有些了解华鑫的脾气,为难道:“怕就怕,她是个倔的,不肯去呢。”又试探道:“要不我给您把她绑过去?”
李管事骂道:“蠢货,若是让你这般一弄,本来好好的一件事,也是牛嚼牡丹,大煞风景!”他一气之下,不管三牛能不能听懂,还拽了一句文。
三牛被骂的讪讪道:“要不我去好好劝劝她?”
李管事点头道:“自然该如此,你跟她好好说道,她一个乞丐,若是能跟了我们老爷,那便是飞上枝头变凤凰了,有什么不愿意的?”
三牛听得连连点头,但还是犹豫道:“华鑫那丫头…自己主意正着呢,只怕不肯与人做小,若是她执意不同意,那我可该怎么办?”
李管事又骂道:“蠢货,若是她不肯,那就是不识抬举,一个不识抬举的人,那又何必跟她废话呢?”
三牛一怔,压低声音道:“若是她不肯,那我便把她捆了,亲自送到您府上。”
李管事斜了他一眼,似乎觉得他在说废话,从袖子里取出一包银子丢给他,道:“记住,明日一早,华鑫必须出现在李府。”
三牛面色一紧,点头应下了。其实他心里很是纳闷,他每次见华鑫,她不是留着一头遮住大半张脸的洗剪吹,就是用衣服遮着脸,他左思右想也想不起来华鑫到底长得什么样,更加不理解李司徒到底怎么看上这么一个人了。
不过…他嘿嘿笑着掂了掂手中的银子,不过要一个人而已,就能平白得这么大一笔赏钱,真是再划算不过了。
……
华鑫慢悠悠地走回了破庙,刚一落坐,四下找了找,却没有发现陈二娘的踪迹,她估摸着,要么是在躲她,要么是在躲赖利…
华鑫找到自己经常待的角落坐下,心里慢慢地盘算着以后该如何是好,她下意识地抬手摸了摸放在胸口那张存票,心中稍稍定了定,却也越发坚定了要离开这里的决心。
正在她yy自己以后的种田生活的当口,三牛和他几个手底下的人回来了,正好看见如往常一样坐在角落里的华鑫,三牛心中暗喜,抬手叫道:“三金,你过来一下!”
第6章破庙遇险
在过了很久很久之后,华鑫想到这个晚上,都还会一阵阵的后怕。
华鑫有些奇怪地跟着他们出了破庙,外面又飘起了雪,片片都拍打在她的脸上和肩上,她冷的瑟缩了一下。三牛仔细把她打量了几眼,尤其是在她那非主流发型上停留了一会儿,还是看不出任何吸引人的地方,于是道:“华鑫啊,最近的营生还好?”
华鑫有些警惕起来,若说三牛不知道她做得帮人跑腿的事那肯定是不可能的,但他一般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她每天把行管费不拖欠的上交就行了,从来也没有过问,今天突然问起来,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