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还是点了点头。
因为钟芫得不到回应,就在那里一直等。
粥都快凉了。
这晚之后两人之间的关系似乎改变了许多,箫怀执虽然不会离开房间,但也会主动帮钟芫做些事情,钟芫照顾了他这么多日,他知道她一直很辛苦。
这几日钟芫一直不曾去前殿,她说是陛下不想冒犯贵人,箫怀执虽然不解,但也没有多问。
因为他觉得钟芫在他身边也没什么坏处。
闲暇无事的时候她会捧些杂书坐在门边看,偶尔遇到不识的,他便教她认字。
这几日都是难得的好天气,日光晒在身上暖洋洋的,靠在门边的女子慵懒的像只猫儿,自从给他松了锁链后,她便开始似有似无的安排他做事。
比如端水倒茶,比如整理床褥,比如收拾碗筷。
这些箫怀执都忍了,但是最过分的是,她居然叫他给她梳发……
第26章
◎什么都不是◎
他堂堂男子汉大丈夫哪里会这种女儿家的事情……
可无论箫怀执拒绝几次,钟芫却仿佛永远不记得,每当坐在铜镜前她还是会再次提起。
箫怀执无法,只装作没有听见。
好在钟芫也不会勉强,得不到回应她便自己梳发。
渐渐的箫怀执发现,只要不出门钟芫都不会太注重仪容,有时甚至随意绾一个发髻便起身了。
她的装盒里的首饰并不少,但是她常戴的却只是一只素钗。
箫怀执猜想那或许是钟芫娘亲给她留下的,所以偶尔还会帮她整理一下。
两人就这样在屋子里待了三四天,箫怀执不会去询问钟芫何时去当值做事,钟芫更不会解释。
因为她只是单纯的不想见人。
不想见所谓的戚氏,又或者附庸于戚氏的钟家人。
既然娘亲不在,所谓的宗族在她眼中便什么也不是。
这几日钟芫的院子很安静,不仅箫成玉不曾派人前来打扰,连太妃娘娘那边也少有传唤。
钟芫甚至有种自己被遗忘的错觉,正在她想着要不要再出宫一趟的时候,她的梅园里却突然来了客人。
其实称作故人更合适。
十年未见,那孩子已不是她记忆里那个无知玩闹的稚童,但那酷似父亲的眉眼还是让钟芫一眼认了出来。
她的幼弟,钟涣。
少年的身形消瘦,脸上隐隐带着几分病态的苍白,他的身后是两列面色冷然的提刀侍卫,若是寻常教养的贵族子弟早就被这阵仗吓得面色惊惶,但是少年看起来却十分镇定。
箫怀执躲在屋内,他看不到屋舍外景象,只能听到一个清雅的男声突然响起。
“别来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