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裴扶住了沈非衣,“怎么这就下地了?”
沈非衣道:“太医说我身子好了,还需多动动,出些汗才好的快。”
如今正值冬季,风剌的脸生疼,沈非衣的头发被吹的有些乱,沈裴便替她捋顺,又摸了摸小姑娘的额头。
那额头泛着凉意,恐怕就是走一个时辰,也热不起来,沈裴便拉着沈非衣手进了堂中,“还是进去走走,外头太冷。”
乍一进屋,和外头一比端的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屋里暖和的出奇,颊边的凉意不一会儿便回了温。
沈非衣穿得厚,一进屋就有些热,便将手炉塞给沈裴,然后去解自己颈间的系带。
那内室的窗户也挂了厚厚的帘子,生怕外头的寒风吹进来,激着沈非衣。
沈裴见小姑娘解了披风,便上前将那卷起的帘子放了下来,将蜡烛也点上了。
浮玉看到两个人进了屋,自觉地便没有跟上,而是关上了房门,守在外头。
沈非衣将披风搭起来后,才问沈裴,“哥哥今日去哪了,怎么天都黑了才来我这里?”
沈裴如是说:“有些奏折堆着还不曾处理,便耗得时间有些久了。”
男人走到圆桌前停下,为自己斟了一盏茶,然后对沈非衣招了招手,“过来。”
沈非衣见势乖乖朝着沈裴走过去,而后被男人环着腰抱在了腿上,“温温想哥哥了么?”
闻言,小姑娘便笑道:“才不到一天时间,还来不及想呢。”
沈裴早就习惯了沈非衣这样,在他面前,不管沈裴问什么,沈非衣或多或少都会逃避几句。
只是他也不追着沈非衣问,而是揽着小姑娘的腰问道:“温温当时害怕么?”
沈非衣知道沈裴问的是什么。
她侧着身子坐在沈裴的腿上,背后靠的是沈裴的手臂,男人双手环着她的腰,她便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轻靠着沈裴。
闻言,她便抬眸迎上沈裴的视线,“害怕,”小姑娘樱唇抿出一抹白,“害怕再也见不到哥哥了。”
“还怕”沈非衣垂下了眸,“怕我血都吐尽了,也没见到哥哥。”
沈裴也不敢想象,若是他并非是那一天出狱,而是再晚一天呢?若是他出了牢并非直奔岁玉宫,而是直接去见了太后呢?
若不是他来得及时,他完全不敢设想后果。
男人扶着沈非衣腰,挽过她的腿,让小姑娘跨过来,正对着自己的坐着。
他一手拖着沈非衣的后背,一手抚着小姑娘的后颈,自己微微低头,薄唇朝着沈非衣的唇贴了过去。
仅仅是极轻的触碰,温热转瞬即逝。
沈裴笑道:“不会,哥哥会一直陪着温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