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动手前,景述行都会控制不住地想,如果是迟露,一定不会让他下杀手。
她会说,不过是假扮成她的模样,罪不至死。
接着放过他们。
景述行做不到。
他早就撑不住了。
景述行苦笑着看向迟露,随意地描绘、讲述自己这两年的经历。变本加厉地抹黑自己,让心上人的脸色一连几变。
“我已经是这副模样。”他跪在榻上,像是自暴自弃。
景述行的喉结动了动,他凑上前,贴紧迟露的面颊,复又将脸埋入她的颈侧。
“你难道会喜欢这样的我吗?”
声声痛彻肺腑的低语,如入魔障般的语调。
迟露反倒松了口气。
太好了,还好是心绪交织,一时入了障,而不是真的觉醒了奇怪的爱好。
虽然她没被弄疼,也不是不能配合,但迟露总归对被捆在床上这件事有些抵触。倒不是对这个环节抵触,就是觉得,让她当绑带子的人……是不是,更好……
她的双手已经从绫罗绸缎中挣脱出来,往前舒展,勾住景述行的脖子,顺势将他的脸捧了起来。
说话的声音夹杂赌气的情绪:“谁说我不喜欢?”
从花花缎带中挣脱,解放四肢后,迟露翻身夺取控制权,把人按在自己身下。
在景述行表情凝固,想再度开口时,果断俯身,以唇堵住他的嘴。
她的亲吻很用力,甚至带有报复的心思,暗搓搓咬了几口。
咬到那冰冷的唇瓣,开始热烈发烫。
亲到半路,趁着换气时间,问一句:“可以好好说话了吗?”
景述行浑身发软:“阿露,我已经不配……”
迟露郁闷地撇嘴,麻烦的男人。
一不做二不休,继续堵。
等她终于结束时,身下的人彻底瘫软,无法动弹。
宽大的袖口挡在脸上,呼吸急促且粗重,胸腔剧烈地上下起伏。
迟露用两根手指揭开袖子,隐约在通红的眼尾处,看到一颗晶莹泪珠滚落。
她下意识以指腹接住,察觉到还是烫的。
被亲哭了?
迟露忍不住抿嘴一笑,颇有些自得。
“我不会再离开了。”她在景述行耳边道,“我到底要如何做,你才能相信我?”
景述行不吱声。
迟露挠了挠他的脸,等了半天,不见动静,乐得她敲了敲景述行的前额。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