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凡这人性子直,有什么脾气当场就撒了,基本不会过夜,要过夜的或者气上十天半月的基本都是气狠了。
这会儿火气撒了,情绪稳定下来,莫凡见时间还早,想着去哪儿打发时间。
他当然不会洗干净在床上等着司昭廉来操。
开什么玩笑,给司昭廉口已经是莫少屈尊降贵的恩赐了,怎么可能还眼巴巴的把自己送上去。
他又不贱,又不是那群离了司昭廉就活不了的小情儿。
约炮是不可能的了,他嗓子疼又喝不了酒,正想着该去哪儿,纪阳的电话打进来了。
莫凡:“燙淉喂?”
纪阳那边挺嘈杂的,语气有些低沉,“过来喝酒。”
莫凡察觉他语气不对,“怎么了?”
纪阳:“少废话,赶紧过来。”
莫凡见他这反应肯定有事儿,也管自己嗓子能不能喝,答应道:“行,地址发我。”
“就在你酒吧,发个卵。”纪阳说完就挂了电话。
……脾气还挺冲。
莫凡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肯定是和男朋友吵架了,不然事业上春风得意的纪少不会这副语气。
莫凡开着车往酒吧赶,路上想着自己这俩发小这几年坎坎坷坷的情路,对自己无爱一身轻的状态特别满意。
喉结滚了滚,一阵涩疼终止了他逐渐转好的心情。
……无爱也未必一身轻。
想到一会儿可能会喝酒,莫凡还是吃司昭廉送的含片,反正花的不是他的钱,不吃白不吃。
浓郁的薄荷在舌尖蔓开,像一道冰凉的水流,缓解了喉咙的疼痛,也冲淡了他的火气。
舌尖拨弄着硬糖一样的药丸,口腔内壁变得麻木,眼睛盯着前方的路况,脑子里却想着刚刚司昭廉被他折磨得难以自持的样子,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弧度。
虽然他是第一次给别人口,但这有什么不会的?
当他不会玩?
莫凡含着含片心情莫名好了些,不想跟狗计较。
他到酒吧的时候纪阳看上去快醉了,一个人在半开放式的包厢里点了满满一桌酒,地上还堆着啤酒,沉默低沉地往嘴里灌。
这么大一个帅哥独自坐在这,早就有不少人虎视眈眈盯着了,纪阳估计被闹得烦了,把酒吧经理叫过来在门口站着,帮他拒绝来搭讪的人。
经理事儿多,很多事情都需要他处理,站了半小时苦不堪言,又不敢得罪恶这位少爷,见到莫凡来了顿时松了口气,在老板的示意下忙不迭地走了。
“你真行,”莫凡坐下来笑了笑,“把我的经理叫来给你当门神,怎么了?失恋了?”
纪阳没吭声,端起桌上的小杯子又喝了一杯。
他也是爱玩儿的,走肾不走心那种,偶尔收收心谈个恋爱,装不了几天深情就又恢复原样,潇洒说分手后又去找下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