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衬着洁白的皮毛白皙好看,琯夷赶忙把初雪抱了回来,唯恐他下一瞬亲手把它扼死在怀中。
&ldo;谢谢公公,你包的真好看。&rdo;
他没有说话用白帕子净了手,执书翻看了一会,提笔在纸上写着什么,琯夷蹑手蹑脚抱着初雪走到火炉旁小声嘀咕:&ldo;雪雪,你怕他吗?&rdo;
&ldo;喵。&rdo;
&ldo;你也怕他?没事,以后我保护你。&rdo;
&ldo;喵。&rdo;
&ldo;雪雪真乖。&rdo;
琯夷絮絮叨叨和初雪嘟囔个不停,李成忱冷冷瞥了她一眼,她睁大眼睛乖乖闭了嘴,初雪从她怀中跳了下去好奇的抓扯幔帐上的穗头。
室内十分安静,她从袖口偷偷掏出一包胡椒粉放到鼻间嗅了嗅,控制不住的打了好几个喷嚏,揉了揉鼻子侧头看了看没有任何反应的李成忱,俯身嗅了嗅,又打了好几个喷嚏,依旧没有什么反应。
垂头丧气的耷拉着脑袋,怎么办呢?江蓠的风寒再拖下去也不知是什么状况,她可不认为茜容姑姑会那么好心明日真的找医女过来,上次她三天三夜高烧不退差点就把她丢到冷宫坟场里自生自灭了。
要不要直接求求他?他会不会感觉她太烦把她杀了?手背疼到麻木沁凉的感觉令她很是舒服,冻疮一向是冷了会疼,暖了痛痒难忍,头疼的要命。
怔怔然瞧着层层棉布,他给她上药是不是嫌弃她的手太难看了?可他刚刚真的好温柔,若是以后她的未来相公有公公的百分之一她就已经很满足了,是不是太过异想天开了?
想的入神,离胡椒粉近了,接连又打了几个喷嚏,吧嗒一声她听到他把毛笔扔到了笔筒中,琯夷豁然站起:&ldo;公公,我错了,这个打喷嚏不受我控制。&rdo;
李成忱向来对气味分外敏感,空气中胡椒粉的味道不由让他蹙了蹙眉:&ldo;不受控制么?&rdo;
她打了一个喷嚏吸了吸鼻子:&ldo;我晚上睡地板,回到浣衣坊还要洗一天的衣服,这几日太冷,着了风寒,我保证离公公远远的,不把病气过给你。&rdo;
&ldo;还委屈你了?&rdo;
&ldo;不委屈,能够遇到公公是我这辈子最大的福气。&rdo;
李成忱解下腰带,宽了衣袍,琯夷忙上前殷勤的把衣服折叠整齐:&ldo;公公,你有没有治风寒的药,能不能发发慈悲赏我一些?&rdo;
他乌发垂落,慵懒散漫,往前进了一步,嘴角勾起淡淡的笑容,她也跟着傻傻的笑。
。&ldo;我向来不知慈悲为何意。&rdo;
&ldo;喵。&rdo;初雪扯着李成忱的衣角叫了一声,他扬了扬下巴,&ldo;把被子给初雪铺在火炉旁。&rdo;
琯夷如蒙大赦,抱着被子跪在地上铺的整整齐齐:&ldo;雪雪,沾了你的光今晚我有被子盖了,我晚上一直睡地板,可惨了。&rdo;
&ldo;喵。&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