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筵席结束,众人才发现庆慈已经醉得厉害了。
芳草只得将自家姑娘哄到卧房,折腾了好一会,才将庆慈按在床榻上。
芳草忙着送客,又要时不时查看庆慈的情况,还要关心丹拂子明日出行事宜,一个下午倒是把她忙得不轻。
好在,庆慈这次醉得厉害,一觉竟然睡到了深夜。
“芳草,我渴……”
庆慈仍旧醉意昏沉,感觉眼皮像是有胶水粘着,怎么睁都睁不开。依稀感觉房间里只亮了烛火昏暗。有人坐在不远处桌边,手里抱着一个什么玩意儿,正一下一下捋动着。
“芳草,我渴。”她阖着眼,又哼了一边。
有人轻步走了过来,大掌扶着她的肩膀,将她环在怀里。庆慈全身无力,只感觉后背靠在一处坚实墙壁上。她心里没有半分不安,只觉得气息熟悉且安全。
正努力再次睁眼,嘴唇传来瓷器的水润触感。
是茶盏。
庆慈心中满意,索性闭着眼,凑着茶盏,喝了两口。角度没对准,唇角流下一道水迹,滴在她的手背,有一只温热的小舌头舔了上来。
“阿静,别闹。”
庆慈感觉到狗儿在舔自己的手,略略从身后人怀里挣了挣,迷迷糊糊甩开了手。
头顶似乎有人轻笑一声。
庆慈眼皮沉重,心里慢慢反应过来这人不是芳草。但是是谁呢?她身如坠云,飘忽恍然,根本分不清自己究竟是醒是梦。
是萧静吗?
不可能,他不是正在画舫上同别的女人玩乐呢?
庆慈想到这处,又觉得委屈,一努嘴,竟然流出泪来。
脚步声又近了,有人在她床榻边坐了下来,庆慈感觉有只温热指节轻轻擦了她脸颊的泪,又安抚地摩挲了下她的脑袋。
是萧静吧?
庆慈睁不开眼,眼泪却愈来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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