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鸟雀叽喳,萧宴祈还未睁眼便觉着头痛欲裂,里面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撕扯着自己那般。
这熟悉的割裂感一出现,他能猜想他应是又病发了,也不知昨夜伤着人没有。
“来人”他捂着头,声音嘶哑唤人。
阿蓁过来后,孙嬷嬷被荣进赶回去歇下了,门外两人听到里头动静立即带着几个小太监端着太子的洗漱器物进来。
“药”萧宴祈坐在罗汉床上,揉着太阳穴,痛苦道。
荣进娴熟地从身后的小太监手里接过药,阿蓁上前给萧宴祈倒了杯水,让他服下。
萧宴祈吞了两粒黑色的药丸下去后,脑中的撕裂感才渐渐消失,整个人靠在罗汉床上缓了片刻,才感觉好些。
阿蓁还从未见过太子这般虚弱的样子,站在边上搅着帕子很是揪心。
缓过来后,萧宴祈起身让人更衣,她看到阿蓁上前时注意到了她脖子上的掐痕。
昨日他竟伤了她?
“是孤掐的?”萧宴祈皱着眉,急得抬起阿蓁的莹润的下巴仔细端详。
骤然被抬高了下巴,阿蓁还是感觉痛的,轻轻嘶了一声。
萧宴祈闻声松了松手。
他恍惚想起,昨夜他好像任由这丫头睡在竹水漾了,可平日里守夜的人不是能及时发现他的状况的吗,怎的任由他伤了人?
白嫩纤细的脖颈上两边泛着淤青,香粉也遮盖不住的狰狞,他夜里无意识时用的力道都是最狠的。
从前也有些身手的太监在守夜时险些死在他手下。
这丫头昨夜能活下来真是万幸,真是他大意了。
这些日子过得平静,他原还以为自己已如常人,不会再受这怪病所扰。
“昨夜值守的是谁?竟玩忽职守,任由孤伤了人,下去领二十大板!”萧宴祈冷冷朝荣进吩咐道。
阿蓁听太子要罚人,赶紧解释道:“殿下不要罚他们,他们没有玩忽职守,昨夜是他们救了奴婢”
阿蓁扯了扯太子的袖子,眼睛红红的,脖子上还带着伤,看起来可怜极了。
萧宴祈没有驳了她的请求,让人下去后,转而问:“可上药了?不害怕孤么,怎的还来?”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