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柜子里拿出新的换洗衣服,褪下来看了,确实不是血。
是,是……
狼奴屏息,不知道这是怎么了。
来不及多想,他换上干净衣服,将被子叠好,把木奴挂到腰间,将那扇每晚都栓得很紧,根本不可能被风吹开的门打开了。
他避着所有人的视线,不理会他们的招呼,迅速打了水进屋,一遍遍地清洗自己和换下来的脏衣服。
作者有话说:
长大了,不能再玛卡巴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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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这种由肖想殿下而起的舒服是种罪。
葵水初至的第二日,楚言枝照常起身了,只是行动间仍觉不适,就没出去走动,姚窕也让她先好好在东侧殿待着,少受些风。吃的喝的也得热得温温的了才能入口。
实在无聊,楚言枝捧了本诗集看。虽然陛下每每都说女孩儿家只要通读女四书就够了,但上回听三姐姐会作诗,他也很高兴。
三姐姐最近同她说,她想去文华殿同皇子们一起读书,只是还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和陛下提。楚言枝央她若陛下同意了,要带上自己。她也想多读一点书,而不是现在看诗集还总要圈圈画画问娘亲那些掌故、典故。
绣杏在门边太阳底下站着,回头朝里道:“殿下,狼奴在外头转好久了,不知怎么,一直没进来。”
楚言枝翻过一页:“他在院里掉东西了?”
绣杏张望了下:“看着也不像是在找什么……诶,他过来了。”
楚言枝指着诗集上的字一排排看过去,从红裳手里拿过蘸红墨的笔在“丝”与“枝”下各画了个小圈。珠帘一动,狼奴携着外头一阵繁杂的花香进来了。
楚言枝没理会,把那首李白的诗通看了两遍,才搁下抬眸。
狼奴视线一避,落在那页诗上。
楚言枝让宫婢端了锦杌在跟前放下,示意狼奴坐下说话。
狼奴听话坐下了,再抬目看过来时,楚言枝总觉得他的眼神像被窗外的阳光给晒烫了,含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浓如春风的意味。
“殿下还难受吗?”
“好多了。”
狼奴看向桌上的书:“殿下在读诗?”
楚言枝吃了只盐渍梅子:“是啊。最近你有温习大周律吗?”
“奴每个月都会翻一次,已经全会背了。”
“那我考一考你。”
楚言枝让红裳把架上那本备用的《大周律法》拿来,随手翻开,垂眸扫着上面的条目,启唇念了,问他当如何罚。
狼奴一眨不眨地盯着楚言枝映在窗下的脸,看她透着微粉的指尖,以及念字句时轻张的口齿。
在他昨夜那个旖旎又肮脏的梦里,殿下便是用这样的眉眼对他笑,张着这样的唇,同他说,“好呀”。
狼奴用拇指磨了磨自己隐隐泛上酥麻的食指。他知道,他不该来的。即便只是在梦里逾越放肆,也是对殿下的不敬。